,苏不语就得庆幸永安侯府姓李的都是正常人,李宣也没遗传了亲娘的性子。 苏太太知道这个儿子向来有分寸,听他这样说,方点了头。 ****** 以上皆是旁观者的反应,大家或是担忧或是赞叹或欲出手相助,当事人承恩公府却没这般轻松。 待晚间客人都散了,寿安夫人才闹明白谢莫如今天说的话是啥意思,老太太当下就很淳朴的开骂了,“这是哪辈子的冤孽啊!大郎死在那毒妇的手里,今日又有这小毒妇来咱家泼脏水!备车,我要去谢家说个明白!” 寿安夫人倒是想去尚书府与谢莫如分说一二,孩子们也不能叫她去呀。一则老太太年岁大了,真有个好歹,实乃公府里了不得的损失。二则,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占全了,在自家组团都给人家团灭了,虽有轻敌的原因,但谢莫如本身战力太高也是不争的事实。三则,谢柏马上就要尚主,咱们促成宜安公主下嫁谢家,是打算跟谢家搞好关系的啊啊啊啊!结果把人家得罪惨了! 唉,以为外戚之家就能为所欲为吗?要真能为所欲为,还用费这天大牛劲就为了送家中闺女入主凤仪宫么! 一件事儿都没干成,结果还给人拿王莽类比。 子孙们甭管是好说歹说活说死活的总算先把老太太劝了下来,承恩公与宁荣大长公主去了书房内,道,“今日太不小心了。” 宁荣大长公主更是恨的牙根痒,她有一样好处,并不推卸责任,咬牙道,“是我太疏忽,想着她这等小小年岁可知道什么,不料这般狠毒,真真与我那姐姐一脉相承!” 承恩公扶妻子坐了,宁荣大长公主揉一揉眉心,长叹,“一时不慎,满盘皆输。” 她轻敌了。 一个谢莫如,是好是歹又有什么要紧,并不影响大势。她原本并没有打算理会谢莫如,到宁荣大长公主的地位,她太明白,无视才是最大的羞辱。 无视她,就是告诉她,你已不在圈子之内,你没有任何值得我关注的地方,你已失势,你不再值得我多看一眼。 可不知为什么,那小小少女身上淡漠的意味就是令人无法忽视。其实,她先时并没有见过谢莫如,谢太太身边跟着四个年岁相仿的少女,这个年岁的小小少女,还带着稚嫩,眉眼都没有完全长开,都是红衣,想分清谁是谁都不容易。但,宁荣大长公主硬是一眼就认出了谢莫如!那一瞬间的感觉,无可形容。宁荣大长公主简直是鬼使神差的给寿安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递了个眼色,寿安夫人才想到,是啊,谢家有个女孩子,是魏国夫人所生。魏国夫人是谁,那是同寿安夫人有杀子之仇的大长公主之女! 于是,就有了今日之事。 我简直是成全了她。宁荣大长公主又是一叹。在谢莫如一开口时她便明白,谢莫如不好相与,彼时,她想圆场收手,只是,太迟,来不及。谢莫如不容她收手,谢莫如抓住她的失误,抓住这天赐之机,扬名帝都城! 宁荣大长公主头痛欲裂,“五儿的事,难了。” 承恩公没说话,眉间亦有忧色。一时,一位三旬上下,一身湖蓝文士衫的文秀俊雅的文士在外求见。 承恩公笑,“文远快来。” 那文士一揖,“让殿下与国公爷久等了。” 承恩公过去合上书房门,道,“坐吧,今日我亦未料得有此变数,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文远,你可有主意挽救?“ 宁荣大长公主笑道,“你也忒急了,好歹让程先生先喘口气儿,喝口水再说。” 文士姓程,单名一个离字,字文远,能在此处与承恩公、宁荣大长公主相见,自然是两人的心腹。 程离坐在下首,面儿上不焦不躁,不急不徐道,“这也是我的疏忽,先时只以为谢莫如不过小女孩儿,便是太后娘娘说她类大长公主,算一算她的年纪,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就谢莫如本身,我也未料得她这般本事。我们在宫里已经有二皇子、大长主、宜安公主,这次促成宜安公主下嫁谢柏,是想拉近与谢家的关系。但国公爷与殿下也明白,尚主之事于谢柏真算不上太好的选择,不过,此事既已成定局,以后有宜安公主的关系在,谢家想来不会拒绝胡家的亲近。便是想想以后,倘能将谢家拉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