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了,我才算安心。”又问,“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被困住了?” 五皇子跟谢莫如说,都是挑有趣的说,何况是同病中的母亲呢。五皇子说起自己摘野果的事来,“山栗子榛子还有松子,这样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就有许多,有一回我捡了一包,就觉着有人拍我,我一回头,见是只毛猴子,接着怀里一轻,一包山果就被另一只猴子抢了。怪道人们说一个人心眼儿多,会说这个人“猴儿精猴儿精”的,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树上还有些不认识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着倒觉着味儿不错。就有一次,听到一种涩的青果,把我舌头涩的,两天觉不出滋味儿来。松树根下往往伴生有茯苓,好大好大块的茯苓,我跟父皇在有许多茯苓的地方还发现一处泉水,甘甜清冽,比咱们常吃的水都要好吃。我说那水泡茶肯定好,父皇说,这水单独吃味儿就很好,泡茶则不一定好。” 苏妃笑,“这倒是,有些水好,不一定适合煮茶。有些水单独尝着无奇,煮茶却是极好的。” 五皇子说了许多被困那迷踪山谷的事,苏妃含笑听了,问他腕上的伤可还好些了,五皇子摸一摸腕间纱带,道,“好多了,就是觉着手腕没力气。” “这个你莫急,被银环所伤,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祖宗保佑哪。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还都是外伤呢,你这虽不是伤筋动骨,倒比伤筋动骨还厉害些……”苏妃说着又是一阵轻咳,五皇子忙给母亲抚一抚脊背,苏妃又吃了一口茶,道,“我这也是旧疾了。”又与五皇子道,“有惊无险,性命得保,就是祖宗保佑了。你这伤,莫要急,好生养一养。” 五皇子都应了。 五皇子大病未愈,苏妃也是病容满面,母子俩见面说些话,彼此放了心,苏妃就让儿子媳妇回府了,又让人收拾了些药材,谢莫如道,“如今我们府里什么补药都有的。” “这不一样。”苏妃指着一包玩器道,“这是给凌霄的,知道你们亏待不了她,这是我做母亲的心意。” 谢莫如命绿萝接了,俩人回府的路上,五皇子在车上还说呢,“可惜凌霄不是男人,不然倒能挣一公爵。” 谢莫如道,“她虽做不了公爵,难道她儿子就做不得公爵?” 五皇子大惊,“她有儿子了?”这,这凌霄不是他家的宫女么。 谢莫如白五皇子一眼,“现在还没成亲,我是说以后,她成亲以后,若有亲子,可将此爵授予凌霄的儿子,如何?” 五皇子想了想,颌首,“这倒也成。我原还为她可惜呢,碍于男女,这赐爵一事怕是要难了。”唉哟,他媳妇当真是脑子灵光。 谢莫如笑,“有功当赏,岂能反复?何况当时是太后懿旨,明诏天下,此事更不能草率。就是凌霄,以往看她就好,这次她立了大功,我们更要多为她打算。她容貌不错,人也明白,只是一样,世人眼睛多是势利的,凌霄毕竟是宫人出身,以后嫁人,高门大户怕是要挑她这个,低门小户吧,我又怕委屈了她。这样,将来论功时可要把此事说明白,虽未有给女子赐公爵的先例,凌霄做不得公爵,但以后她成亲生子,公爵之位就给她的亲子。有此旨意,什么样的好人家也寻得到的。” 五皇子深以为然。 谢莫如轻声道,“此法虽好,只是还有一处挂碍。”悄悄将凌霄出身与宫中卷宗记录不同与五皇子说了。 五皇子有些诧异,“还有这事?” “殿下先记在心里,看她似有苦衷,待回去问问她吧。” 到了府里,又是一阵酸醋气息,五皇子觉着自己鼻子都要给酸瞎了,与谢莫如嘀咕,“这醋少薰些也无妨吧。” 谢莫如道,“有备无患。薰些醋,安人心。” 三位侧妃都带着孩子们出来相迎,五皇子一路都是在车上,又在宫里说这些话,已有些倦了,道,“都辛苦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三人柔声应了,带着孩子们下去不提。 谢莫如扶着五皇子进屋里休息,五皇子道,“我得睡会儿,你也歇一歇吧。” 谢莫如命侍女给五皇子换了家常轻软的衣裳,扶他上床睡了,自己方出去理事。 紫藤是留在府里看家的,谢莫如让凌霄与周张二位嬷嬷坐了,问两位嬷嬷些府里的事,看她们身子还好,也就放心了。 府中并无大事,无非就是地动中有几间下人住的屋子不大结实了,另外就是地动中有些器物损坏的事,谢莫如一一命紫藤记下,谢莫如道,“殿下还未大安,外头病了的人也多,能不出门就暂不要出门。过了这段时日再说吧。”对绿萝道,“把母妃赏的东西给凌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