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要收服他,从谢芝入手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没有人是不能取代的,谢芝一样,谢尚书也一样。 谢尚书怎能这样回去,他也不与谢莫如绕弯子了,直接道,“我知娘娘必人借此机会收揽人手的,我虽与娘娘政见略有不和,但这是咱们自家人的小节。娘娘自小到大,眼光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您的眼光,鲜有差错,这一点,我是极佩服的。您开口,自然是想提携阿芝。咱们这样的人家,仕途本就不拘于科举,除了阿芝,娘娘可还想要哪位家族子弟?” 谢莫如与谢尚书其实很有些祖孙缘分,这俩人,完全可以抛开祖孙的身份,就事论事。而且,脸皮一样厚,就如谢尚书被扫了面子,没人搭台阶,自己就能圆回来。如谢莫如,扫过谢尚书面子后,还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让谢尚书给他意见,谢莫如问,“谢云如何?” 谢莫如一向与二房关系不差,谢尚书说的中肯,“谢云年岁有些小,但也不是不懂事,现下孩子们都娇惯了,随娘娘历练一二也好。” “祖父可有要推荐给我的人。” 谢尚书道,“咱们家这几房,多是在外做官的,族中倒是有一个叫谢远的,算来与阿芝是同辈,他父亲早逝,家里颇有些艰难,我让他在我身边跟着打理些琐事,很是得用。” 能让谢尚书从诸多家族子弟中选中,可见这个谢远是有可取之处的,谢莫如道,“明天让他过来,我要见一见他。” 祖孙俩说完正事,也没什么闲话好聊,外头戚国公带着儿子媳妇来访,谢尚书就识趣的告辞了。谢莫如起身相送,送走谢尚书,戚国公带着戚三郎谢莫忧来了。 谢莫如命侍女引谢莫如去花房赏花,在偏厅见了戚国公与戚三郎,戚国公知道谢莫如是个能做主的人,故而,虽五皇子不在,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道,“昨日听闻殿下与娘娘要就藩,现下闽地不太平,永定侯这一败,败的有些惨了。去岁永定侯被选派闽地练兵,何等肥缺令人眼红,如今闽地战败,当初瞧着肥缺时,恨不能为个缺打起来,现下这般,想去闽地的人就少了。咱家不是外处,三郎虽资质平庸些,有一样好处,老实可靠。我也不令人引荐,就带他过来了,娘娘要觉着他可用,让他追随着娘娘殿下,哪怕端茶递水的,终归是自己人。” 瞧瞧戚国公,再对比一下自己祖父谢尚书,得说戚国公府是太急着站队立功呢,还是说戚国公眼光就比谢尚书好呢。不过,当年,戚国公可是明显没站好队的。谢莫如自不会显露这些心思,她笑的雍容,又带了一丝亲切,“看国公说的,三郎也是我的妹夫,我与殿下现在差的就是人手,我与殿下自然是乐意,只是,越是自家人越是顾虑多些,我把妹夫带到那老远的地方,妹妹心里可愿意?” 戚三郎忙道,“昨日我与娘子说过了,娘子亦是明理的。何况,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说我哪里好,帝都的能人太多,实在说不出来。唯一可取的就是忠心吧。” 谢莫如笑,“这就比世人都难得了。” 戚国公知道谢莫如这是应了,又道,“娘娘但有什么烦难的,只管差谴他,哪里不好,您指点了他,就是为他好了。千万莫只看着亲戚的面子有所顾忌。” “国公放心,帝都上下皆知我一向不大请情面的。有本事的,不必担心,我亏待不了。没本事的,我不养闲人,这跟亲戚不亲戚的无关。”谢莫如一句话说的戚国公父子心惊胆战,想到谢莫如那偌大名声是如何来的,戚三郎不由再生出一层谨慎。谢莫如笑,“三郎莫担忧,我看你不像没本事的。我们如今,不过小打小闹,这些许海盗,就闹得天大的事一般,哪及当年,国公年轻时,才是英才辈出,风云激荡的年代哪。” 戚国公连忙道,“娘娘过奖了,我乃庸人,素来胆小,激不激荡的,我也只敢在一旁看着。要说当年,我在先帝身边做侍卫,倒是偶然听到娘娘的曾外祖母世祖皇后评判诸子女,世祖皇后曾言,诸子女中,自然是先帝最优,只是先帝失于优柔寡断,必留后患。其次就是辅圣公主,失于刚烈太过,不能持久。第三为靖江王,惜乎一地之才,难成大器。我年轻时也见过靖江王,靖江王就藩日久,现已不知其何等形容了。倒是世祖皇后眼光素来极准,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至于宁荣大长公主,两人都默契的没提,宁荣大长公主那点儿心思,就差写到脸上去了。 谢莫如笑,“世祖皇后的话,从来不是无地放矢。” 戚国公陪着说了会儿话,一时又有三皇子三皇子妃到访,戚国公忙带着儿子媳妇起身告辞,谢莫如命管事相送,另一面自有内侍迎了三皇子三皇子妃进来。 三皇子与谢莫如本就是表兄妹,谢莫如与谢贵妃一向淡淡的,三皇子温润如玉的性子,倒是素来周全。三皇子道,“五弟在同六弟交接礼部的差事,怕是中午不能回来了。” 谢莫如笑,“这两日,我们府里也是乱糟糟的,倒劳三哥三嫂来看我们,该我们过去辞行的。” “我们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