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永定侯说话,想来二人如今关系是不差的。 永定侯躬身跪地请罪道,“臣奉命练兵,不想一败涂地,留得此身,只想继续报效朝廷,将功赎罪。臣本武将,能有益于百姓,是臣的本分。” 五皇子道,“海军之事,本王已知,自来打仗,哪里有常胜将军呢。海匪时常骚扰闽境,本王亦深知,当初朝廷命侯爷练海军,用意就在于此。我不说宽慰侯爷的话了,想来那些话侯爷听得也多了,我只说一句,若觉侯爷无用,当初在父皇面前,我就不会力保侯爷。”五皇子还不大适应自己藩王的身份,说着说着就是我了。 永定侯沉声道,“臣必性命以报陛下与殿下大恩。” 五皇子伸手虚扶一把,唐总督见状忙扶起就定侯,待二人坐定,五皇子对唐总督亦道,“唐大人也是如此,只管安心当差,辅助本王将闽地治理好。先时的事,既已过去,就过去吧。想要弥补,后头把差使当好,还百姓一个安宁闽地就是将功补过了。” 二人感受到五皇子的善意,皆沉声应了。 五皇子这来得匆忙,估计闽地没空给他建王府,又问起自己的住所,唐总督道,“臣已将总督府腾出,殿下暂且将就。闻知殿下要来就藩,殿下府邸已在营建中。” 五皇子道,“按制建就好,切不可奢靡。” 接下来,五皇子就说了些帝都琐事,譬如筑书楼大典,这是五皇子主持的,也是一件盛事,大家说些闲话,中间还在延平州住了一夜,第三日方到闽安州总督府。 总督府收拾的相当不错,初到闽地,五皇子带来的人不少,大家也累了,五皇子与唐总督、永定侯说了几句话,便令长史官相送,明日再过来一道议事。 谢莫如这里也要安排各院落,好在总督府不小,而她家的女眷也不太多,所以,侧妃们仍是每人一个院子,除了昕姐儿与六郎在正院的东西跨院安置,大郎几个仍是随自己母亲居住。难做安排的是男人们,女人无非是内院的事儿,谢莫如压得住场子,随手指派了住处,没人敢说个“不”字。男人们这里,因是身份不同,还有带着官职的,就要格外慎重。 谢莫如在车上就想好了,先留出两套最好的院子,这是不能动的,留给未来的藩王相傅的,接着就是张长史、薛长史,长史分左右,张长史是跟着五皇子的老人了,薛长史是五皇子从礼部挖来的。按资历,张长史为左长史,薛长史为右长史。长史之后是藩王中尉官,这位中尉官就是五皇子的五千亲卫将军,姓陈,是穆元帝安排的。另外,李九江做了郎中令,柳扶风为治书,另外还有典仪、郎中、太医等人,这些都是藩王府编制内的属官。 所以,甭看五皇子这里算是个冷灶,而且是来闽地收拾烂摊子的,不过,藩王该有的也都有了。而且,烧冷灶还有个好处,如李九江、柳扶风等,直接就有了官职,竟争力小,当然,两人本身的才学也是很不错的。 这是大大小小的属官安排,另外如谢芝谢云谢远,这是亲戚,就不好同属官们混住一起。再有崔家子弟,这是过来帮永定侯的,干脆给他们一套大院同住。另外,江北岭荐的几位大儒先生,也不能怠慢。 这一套安排下来,一个总督府都有些住不开,幸而唐总督虑在前头,连总督府旁边的几家宅子也清空了,这般才堪堪安排妥当。 好在谢莫如只管分派,各人安置自有章呈,她与五皇子梳洗后换了衣衫,谢莫如道,“闽地果然地气暖些,这会儿帝都的树叶子都要掉光了,闽地的树还是绿的。” 五皇子只觉着不大舒适,道,“阴冷阴冷的,又潮又湿。” 谢莫如拉过他右腕摸了摸,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五皇子的手腕一直没大好,刮风下雨的都会有影响。 五皇子道,“有些酸,倒也不碍事。”这几年他把左手练的,比右手都灵活。 谢莫如命紫藤取出虎骨泡的药酒,给五皇子揉了一回,还道,“怎么不早说。” 五皇子不是个娇气人,且一路事忙,哪里有个空闲的时候,他也没大在意,道,“没什么大碍。” “不舒坦就应该说的,有大碍就晚了。”谢莫如嗔一句,一直揉到五皇子腕间发烫,方罢了手,道,“闽地潮湿,孩子们也得小心着些,咱们先用饭,用过饭叫来太医问一问,远道而来,我就担心孩子们水土不服。” 五皇子道,“刚来闽地,不好叫太医。” 谢莫如道,“这不是为了孩子么,再说,咱自家地盘自家太医,谁爱揣度谁揣度。” 五皇子便不再多说了。 一路过来,颇有些新奇吃食,不过,谢莫如素来细致,怕孩子们不适应,故而饭桌上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