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当下,王妃所能做的,非常有限。就是闽王,闽地的事尚好,其他地方根本插不上手。” 或许是用餐的环境轻松,江行云端起杯中果酒,啜了一口,慢悠悠的说了这番话。 段四海道,“多谢江姑娘提醒,我敬江姑娘一杯。” 江行云并不在意此事段四海不愿与自己多说,让段四海用中立态度换取的人情,当然不会是小事,起码对段四海而言,不是小事。 江行云只是点出现下谢莫如的难处,让段四海量力而为罢了。 世上的事,没有不能谈判的。 哪怕昨日陡然翻脸的两人,上午还互相讽刺呢,中午就一团和气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了。 江行云也并不多说谢莫如的事,略点一二则罢,接着就说起海岛的气侯饮食来。 江行云也算去过不少地方,说到各地风景,信手拈来。江行云说的兴致盎然,段四海偶有评价,颇得要点,俩人用过午餐就畅谈起来,江行云说着说着就说到武事上来了。这也难免,她将门出身,对这个熟么。江行云道,“朝廷也算太平,兵家却大不如前了。世人皆知我出身将门,提及我宋家来,也多有赞语。但说来,家祖父当年随太祖皇帝征战,终未能封爵。可见,当初祖父在军中也只算中等将领。听家父说,祖父当年说过,要论领兵,宁平英卫四国公方是大家,接下来就是永安永定永毅永贞四侯府,余者再数,就是北昌侯府了。如今,老一辈人故去,宁平英卫四国公府仅存平国公、卫国公两家,永安侯尚公主后再未亲掌战事,永定永毅永贞北昌四府都转了文事。要说新晋兵家,当属南安侯了。” 段四海道,“南安侯成名已久,自不消说。你们提携的那位柳扶风,颇有兵家风范。” “柳将军出身平国公柳府,外家是宁国公王家,正经嫡子嫡孙,约摸是血统中便有兵家血统吧。”江行云笑,“何况,锥处囊中,其末立现。柳将军自有才干,说不上提携不提携。不然,闽王想提携的人多了,多有是想提都提不起来啊。” 段四海道,“听说当年宁国公府倒台,多赖英国公与辅国公主的手段,这位柳将军,倒是投奔了闽王?” “这不相干,世上多少祖辈被砍了脑袋,子辈孙辈继续为朝廷效力的。恩仇什么的,端看值与不值罢了。”江行云不怕段四海话少,哪怕话少,段四海既能与她探讨这些朝中政事,那么,段四海的出身阶层,江行云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了。江行云不露声色,笑道,“难道还个个儿如宁荣大长公主一般,也不知当年受了多少辅圣公主的憋屈气,如今辅圣公主无后,只有我们王妃勉强算是辅圣公主的后人。宁荣大长公主见了我们王妃就阴阳怪气,也是够了。做人做到宁荣大长公主这份儿上……” 江行云摇头笑道,“怪道世祖皇后二子二女,独她混得最差。” 江行云说话素不客气,此时在段四海的地盘儿,品评朝中人物堪称毒辣了,段四海听得也是一笑,道,“混得好不好,不看自身,有南安侯这个儿子,宁荣大长公主起码是能善终的。” “是啊。”江行云心有感慨,非但宁荣大长公主如此,就是宫里胡太后,这位老太太的糊涂之名响彻权贵圈,胡太后有什么才能啊,此老太太平生最大的才能就是给太祖皇帝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于是,富贵一世。 江行云叹,“辅圣公主就是没个好儿子啊。” 段四海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江行云最看不得段四海这装模作样,道,“有话就说。” 段四海道,“辅圣公主失败,不在于有没有儿子。谢王妃也没儿子,我看她位子也挺稳的。” “怎么,你盼着我们王妃倒霉呢。” “哪里,我就盼着你们王妃千秋万代了。” 段四海甭看话少,正因心里明白,方才话少。不然,江行云这历数帝都豪门的举动,怕是存心试探。倘是换了别个人,段四海不一定这般小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