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差,比小唐还差。” 吴氏笑,“云弟比小唐大人还小两岁呢。” 谢芝也道,“我像阿云这么大时,秀才还没中。” 谢远虽名次不比谢芝,人也是喜悦,道,“举人都一样,不似进士,一榜二榜在天上。”三榜同进士却多是惹人笑的。若恶毒的对联“如夫人,同进士”,就可见同进士的地位了,一样是进士,三榜同进士比起一榜二榜来,就想当于小老婆和正房太太的差距。就因同进士有这等恶名,所以官场中,有些人贡士三榜都会直接弃考殿试,以图下科春闱另试文章的。如东宫属官,榜眼出身的徐宁徐大人便是如此,第一年位列贡士榜末尾,干脆没去考殿试,再等三年打磨文章,一举夺得榜眼之位。 谢云道,“我能在榜上就很不容易了,这一年读书读得我头发不知掉多少根。”他人年岁小,笑道,“大姐姐,我给家里写了好几封信,到时大姐姐往帝都捎东西,帮我把信捎去。”觉着自己能中举人,哪怕名次不咋地,也是有面子的事儿呢。 谢莫如笑,“成。”又道,“你们文章也不要全都搁下,总有考进士的一日。” 三人齐声应了。 用过家宴,谢远是一地父母,谢云是军职,便都辞了谢莫如,各归各位各当差。谢莫忧也同谢云一道回了军中,戚三郎其实也得了今科的秋闱榜单,今儿休沐,他正在家,见着妻子回来很是欢喜,又要留谢云用饭,谢云道,“姐夫,我可不敢耽搁了,我那儿离姐夫这儿还得骑半日马。” 戚三郎笑,“就吃饭,不吃酒。耽搁不了你时间。你不累,亲兵也累了。” 谢云这才留下,戚三郎先命人带了谢云的随从下去用饭,正式恭喜了谢云一回,谢云笑,“这也是运道,闽地文章简单,才侥幸中了,名次就很靠后。” “名次靠后也比我强,我连秀才都不是。”戚三郎笑呵呵地拉着谢云去吃饭了,席间,戚三郎并未让人备酒,就是让谢云好生吃了饭,底下马也给伺候着吃了草料,又给他水囊里换了新水,并未如何耽搁,谢云告辞而去。 夫妻俩这才有功夫说说话,戚三郎笑,“可是累了?” 谢莫忧笑,“倒还好,就是坐车久了,腰有些酸,躺一躺就好,三爷在家可好?” “我在家能有什么事,就是惦记你。”戚三郎很会说些甜言蜜语,女人嘛,也喜欢听这个。尤其妻子这大老远的过去给谢王妃祝寿,又等着娘家兄弟的秋闱成绩,的确是劳累了。要说这劳累,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劳累得上的,要不是两家是姻亲,谢莫忧是谢莫如的妹妹,谢莫如的寿辰,凭戚三郎的品级,容他送份寿礼就是天在脸面了。所以,为啥谢莫忧来了闽地戚三郎高兴啊,夫妻夫妻,不只是出于对妻子的挂念,另外戚三郎做官,本身就需要人打理内闱之事。而这人,不能是姨奶奶,就戚家的姨奶奶,逢节过节军中赏赐,谢莫如也赏她些布匹衣料的,却是从未见过她。再者,就是平里正常交际,别人家都是正头太太出面儿,你家也不能派姨奶奶啊。甭以为谢莫忧这交差不要紧,实际上,要紧的很。 夫妻俩说些闽安城的趣事,主要是谢莫忧说,戚三郎时不时插两句,彼此非常欢乐。 谢莫忧说到娘家兄弟中举的事,感慨道,“原本大姐姐他们就藩那年正是秋闱之年,阿芝本想下场,遇着大姐姐随王爷就藩,他一并跟着过来,就误了一科。阿芝在这上头有些坎坷,如今总算顺溜了。” 戚三郎笑,“误一科也不是坏事,芝弟正经有本事的人,这不说中也中了。现在先当差积累下经验,以后再去春闱是一样的。” “大姐姐也这样说,让他们别把书本撂下,以后叫他们去春闱呢。” 唉哟,这位大姨姐果然是有长远见识的人呢。戚三郎正色道,“王妃说的是。”谢王妃并不吝于提携娘家兄弟,可得把自己媳妇脑袋里的亲疏观念扭转过来,他自认为也不算无能之人,以后不怕没有前程。这么想着,戚三郎道,“到底是姐弟,王妃心里也记挂着芝弟的前程呢。” 谢莫忧感慨,“是啊。”想想,就是以前在家里,谢莫如也从来没有对谢芝几人不好过。这么想着,谢莫忧道,“大姐姐一向看事长远。只是,以后阿芝春闱,怕要回帝都的吧。” 戚三郎笑,“你还怕王妃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