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儿子讲,儿子当然不晓得。王妃也不晓得,我们在闽地查白浪查了好几年,怪道啥都查不出来。”五皇子道,“都是父皇您不提醒我,叫我出个大丑。” 五皇子这般抱怨天抱怨地的,穆元帝只觉好笑,道,“谁敢说朕的儿子出丑?你这孩子,朕以为你知道呢。” 五皇子怨念深重,“儿子根本不知道。” 穆元帝笑,“行了,昨儿南安侯都跟你说什么了。” 五皇子大致说了说,听到五儿子向南安侯推荐了李宇,穆元帝很是满意,“阿宇这孩子倒有几分将才。” “是。当初宇表兄去闽地,我还担心他服不了辛苦,又怕战前受伤。宇表兄有今日,全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多少贵胄子弟也没有这样的血性。”五皇子对李宇也颇是欣赏,他又关心起李宇的亲事来,道,“都忘跟父皇说了,我看姑丈急的很,在闽地时还与我打听来着。宇表兄打仗是一把好手,年岁比我还大,该是考虑成亲的事了。” “别说你姑丈,朕都替他着急。”穆元帝说到外甥的亲事也愁,愁外甥不开窍,想给外甥说门亲事吧,外甥没那意思。这,这也不能瞧着外甥打光棍啊。又不是外甥不出众,实际上,李宇算是穆元帝最出众的外甥了。穆元帝遂对五儿子道,“你跟阿宇年岁差不多,有空多去瞧瞧他,也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延绵子嗣也是孝义之一,就当为父母尽孝,也该早些娶妻。” 五皇子也想去瞧瞧李宇,便应下此事来。 其实,五皇子甭怪太子嫌他,但凡太子想拉拢的人,总是叫五皇子抢了先,这叫谁谁心里能痛快啊。 南安侯任江南大总督一事定了,余下便是手下资源的各种配置。争大总督没争成功的,就要争总督麾下的位子了。南安侯的手比东宫不慢,东宫系给南安侯安排的副手是吴家人,南安侯自己找了李宇,而且这里头还有五皇子举荐的事。不要说吴家人,就是吴家人的族长吴国公也不愿意与永安侯府对上。 太子倒不介意李宇上位,正好得机拉拢永安侯府么,只是,怎么哪里都有五皇子的事啊!江南的事儿与你有啥关系啊,你就去举荐李宇,你还知道自己啥身份啥地位不? 太子委实火大。 五皇子这里却是在同李宇说话,李宇回帝都一直在养伤,打仗时用力过猛,伤得不轻,好在李宇年轻,且好大夫好药材的养的,如今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李宇正想打听一下江南战事,听五皇子说了想让他去江南的事,李宇并无二话,他道,“我小时候,最敬仰的就是南安表舅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在表舅麾下当差打仗。” 五皇子笑,“表兄你素来骁勇,刀枪无眼,也得留意自身安危才是。” 李宇在闽地这几年,同五皇子也是相熟的,他道,“战场之上,最忌贪生怕死,气势上一弱,必输无疑。打仗不怕死,怕死不打仗。我要怕死,就不会从军了。” 五皇子知他素来脾性,当然,李宇说的也在理,只是,他们是亲戚,关系当然不比常人,又是他向南安侯荐的李宇,五皇子自然是盼着李宇平安的。又说些战场上的话,就听李宇道,“可惜柳将军不好挪动,不然表舅就是如虎添翼了。” “扶风守住闽地,便是大功一件。” “这倒也是。” 二人说一时江南战局,五皇子方提到娶妻生子的事儿,李宇一幅没啥兴致的模样,五皇子道,“姑妈姑丈这把年岁,只当是安慰长辈,把亲事定下来也好。何况,你常年打仗不在家,留下妻子在父母膝前尽孝,也是好的。” 李宇道,“这娶媳妇,也得有顺眼的才成吧?” “帝都多淑女,表兄你就一个都看不上?”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哪怕李宇出身尊贵,这话也忒得罪人了。 李宇已是而立这年,这个年岁,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道,“还没太顺眼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顺眼的。” “你这样可不行啊,没个标准,可不得打光棍么。”五皇子苦口婆心的劝李宇,“这成亲吧,刚开始顶多见上一两面,只要彼此不讨厌就行了。日子是慢慢过出来的滋味儿,情分也是处出来的。” 李宇难得八卦,跟五皇子打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