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 哎。 于公公心下叹口气,永福公主的素质他就不提了,人家主要是会投胎,天生贵女,素质好啊差的,皇家总有其地位。但皇子妃们,个人素质还真的都是一等一,只是,你人才不能跟天才比呀。 起码在于公公看来,太子妃大皇子妃在各人的位子上也是周全妥帖的,对上恭敬对下也和气,十成十的模范皇子妃。像谢王妃吧,就属于异类,对上不恭敬,说翻脸翻脸;对下也不和气,这一点,于公公深有体会,那时他也算御前小红人,谢王妃还只是寻常臣女,就能把他指挥得晕头转向,别提多叫于公公憋气了。当然,现下于公公不憋气了,他改为荣幸啦。 就是这样一位风评上颇具争议的皇子妃,在她想展示风度的时候,她的风度与智慧,简直令人高山仰止。 智慧是什么? 智慧就是,你说的话,所有人都信。 谢莫如无疑就有这样的本领。 谢莫如非但帮穆元帝洗清了靖江王泼过来的污水,顺势主持了一场宴会,大家一道吃着饭,还组织了一场夫人募捐。这些都是谢莫如在闽地做熟了的。 谢莫如道,“我此生最看不起那些看不起女人的人了,咱们女人呢,天生力量柔弱,不比男人,故而,凡事就更需要团结。当初我随殿下去闽地,在座诸位怕大都只听说过闽地,闽地穷苦些,不过也有些富户,包括闽地的官员家眷,多有乐善好施的。只是,一人之力,到底有限,所舍所施,无非是米粮药材之类。我们就一道想的这个法子,不如商量出个章程来,大家谁愿意捐就捐一些,把平日里施出去的钱粮聚到一处,反能做些大事。似闽地,我们就捐银子修了州府的官学,捐建了官学藏书楼,还建了一座桥,给军中捐过粮草,冬天施粥,春天发放过平价种子。现下闽安州的官学和夫人桥畔都建了碑亭,录有夫人会的介绍,也有捐资人的记录。” 能来慈恩宫的,就没有缺钱的,永定侯夫人先问,“娘娘,我们妇道人家,还能勒石以记啊?”刚谢王妃点她老头子的名儿,永定侯夫人深觉面儿上有光,这时候自然会帮衬一二。何况当初永定侯能立功,也多亏五皇子肯给机会,自此之后,永定侯府就对五皇子府颇有好感。 “这怎么不能?为善便需人知啊。要是男人们不同意给我们建碑亭,我是不会把银子捐出去的。”谢莫如眉毛微挑,脸上带出个似笑非笑的厉害样,“你们不晓得,当初我看闽安州的州学实在破败,连个藏书楼都没有,我就提出要捐建藏书楼,顺带修一修州学,给学子们改善一下读书的环境。捐银子,闽安州的官员们倒是双手赞成,说我不少好话。我一提要建碑亭,勒石以记,他们就不乐意了。我还不强求了呢,难道还怕有银子花不出去!结果倒是那些官员,既想我们捐银子,又不想让我们留名,还拐弯抹角的求到殿下跟前。殿下那个软耳朵,还敢来劝我,与我说了不知多少做无名英雄的好处。我直接叫他闭嘴去。这些不懂咱们的人,只以为咱们是图个名儿,这样想就错了。为善要人知道,是要号召更多的人来为善。要让人记住,这世上,有这些人愿意捐出家财以资穷窘。而那些因别人资助而享受到便利的人,倘有一日,有了出息,有了前程,有了家财,也希望他能记起当日受享便利,也能有此善为善行方好。” 太子妃吴氏笑,“这倒是个好事儿,不如就五弟妹打头儿,我手里也有些个零用。” 谢莫如笑,“这事儿哪儿能我打头儿,我威望不足。”说着看向胡太后,谢莫如道,“自然得请太后娘娘给咱们应个名儿,这样显得光辉,名字也不要叫什么夫人会,嗯,既在慈恩宫发起的,借太后娘娘宝地,不如就叫慈恩会。再请姑妈与太子妃挑几位德高望众的夫人做监察,立下章程。银子怎么用,用在哪里,可不能叫人给骗了。” 所以,宴会结束后,穆元帝就听说,女人们组织了一场不小的募捐。 不过,穆元帝并没有立刻收到这笔募捐款项,他妹妹同他说了n个想要被募捐的条件,“这是我们妇人组织的,名字就叫慈恩会,银子也是我们女人们捐募的。银子不能白收,得给我们立个碑,把我们捐钱人的名字都刻上。最好再发道诏书,这么主动的捐银子,起码是值得嘉赞的吧。” 穆元帝又不傻,女人们不就图个名儿么,再说,女人都捐银子了,男人更要脸啊!肯定也会捐银子的! 打仗,就是烧钱的事儿啊! 东穆立国未久,说到财政上,还真的不大宽裕。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