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太平平的,反正父皇母亲也不会委屈了我们。就是外头那些闲话叫人生气,驸马不领兵吧,说驸马子不肖父。驸马领兵吧,没成绩时,别人说他是靠得我才做了大将军。待有些成绩,又说他是赵括,只说他纸上谈兵,误国误民。我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要依我的性子,赶紧叫驸马辞了那破官儿才好。安安生生的与我在王城过日子,富贵体面我们也尽有的。偏生驸马不听我的,老实头一个,有甚法子?” 一席话,俐俐落落的听得邱侧妃都笑了。 偏得靖江王进来道,“说什么呢,笑得这般开怀。” 邱侧妃六公主母女起身相迎,邱侧妃笑,“在听六丫头抱怨驸马实诚,要我说,这丫头向来好强个性子,也就驸马这性子与她般配。” 靖江王道,“实诚有什么不好,实诚才好。” 六公主笑吟吟的奉了茶,“女儿就随口一说罢了。实诚是实诚,偏生是个犟头,只肯听父皇的,不肯听我的。” “这就很好。”靖江王接过茶吃一口,道,“小事听听你的无妨,大事自然要男人做主。” 六公主皱皱鼻尖儿哼一声,只笑不语。 因这个女儿生得肖似邱氏,靖江王极是疼爱的,笑道,“既来了,中午留下陪父皇用膳。” 六公主笑应了,驸马的事却是一字不再提。 有六公主这时不时的进宫转一转,外头再有朝臣道,“冯家内务不当拿到朝上聒噪,倒是一事,听说冯元帅曾活捉江行云,不知因何故又放了此人。要知此人乃行刺先武襄公的凶手,岂可轻易放之?此事非同小可,还得问一问冯元帅方好。”武襄公,赵阳死后的谥号。 要知道,赵家既是尚主家族,便也不是寒门小户,赵家人为冯飞羽放人之事殊为不满。 冯飞羽为三军统帅,原就不知多少人眼红,这些人,纵无事还要生事,何况真就叫他们拿住了冯飞羽放江行云之事,更是一番扰攘,就差把冯飞羽往国贼上说了。 如此,诸事赶到一块儿,靖江王自己本就是个疑心重的,冯飞羽上上下下多少遭了,这次因着江行云之事,靖江又将冯飞羽召至王城解释此事。 冯飞羽一下台,穆三系立刻把赵斌扶了上去。靖江王也考虑过让林凡接掌帅任,奈何南安侯死而复生,林凡是吃过南安侯败仗的,所以,思来想去,便让赵斌暂去试试。 赵斌对冯飞羽不满,一则有冯飞羽任三军统帅后将他闲置,二则也有江行云乃他杀父仇人,冯飞羽却是将江行云放回,种种新仇旧恨,故此刻薄了冯飞羽一回。当然,他就刻薄,也没从冯飞羽手里讨到便宜,反被冯飞羽气个好歹。 冯飞羽这一回靖江王城,自是先进宫述职,靖江王着重问的就是冯飞羽到闽地之事,冯飞羽并无所隐瞒之处,连带江行云如何胡说八道的事都一一同靖江王说了,靖江王听江行云说他偷孩子的事儿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怒道,“真个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冯飞羽道,“是啊,惜乎世人不似陛下明白,譬如家父,无端生出诸多是非。”顿一顿,冯飞羽又道,“当初都说南安侯是死了的,那日突见南安,倒叫臣好生诧异。” 靖江王不好说当初自己手下无能,明明说治死了南安侯的,不想人还活着,便含糊道,“东穆那边儿的事,蹊跷的多,死了又活的,南安侯此一例也不算稀罕。” 冯飞羽便不再多言,至于放江行云之事,冯飞羽当初奏章中就给了解释,为了属下活命,不得不与南安侯谈下条件,放了江行云。 靖江问了冯飞羽几句便令他回家了,虽靖江对冯飞羽私放江行云之事有些不满,实在是江行云身份太过重要,但冯飞羽说的明白,为属下活命才放的人。冯飞羽说的坦荡,靖江王也不好责怪,到底不喜冯飞羽这性子,故并未说他日后差使,只命他歇着罢了。 冯飞羽刚出熙政宫,就见太孙身边的内侍在等着他了,少不得再随这内侍去东宫走了一遭,太孙不过好生抚慰冯飞羽几句,待出了东宫,冯飞羽方得回府。他早有靖江王特赐的府邸,并不住冯先生家,冯飞羽刚洗漱,冯族长便去了。冯族长满面惭愧,直说族里连累了冯飞羽。冯飞羽吃了盏茶,道,“不独是他那里的事,伯父不必如此。”这个他,就是指冯先生了。 冯族长正想细听缘由,偏冯飞羽不说了。冯族长问,“那你这差使,陛下可有吩咐?” 冯飞羽道,“打好几个月的仗,正好歇一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