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小少年了。让五皇子不得不感慨一声,时光如流水啊。为人父的心,也只有为人父方能知晓了。见到大儿子小儿子这么活蹦乱跳的,五皇子就觉着,在江南没白忙啊。他在江南拼死拼活的忙,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过上太平日子么。 见过儿子们,又说了一回话,五皇子又与内阁苏相等打地招呼,言说诸位老大人来迎他,他心下很是不安。苏相笑道,“今天下靖平,全赖殿下与诸将士前线作战之功,臣等非但是来迎接殿下与诸位将军,有诸位,百姓方得享太平,山河方得安宁。” 彼此谦逊一番,太子就请五皇子回辇车,一并进宫陛见。五皇子怎能自己上车,力邀太子同乘,太子推辞不过,便与五皇子同乘了。兄弟二人说些久别重逢的话,朱雀大街两畔都是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与整肃街容的帝都府的兵马,一时热闹非常。 五皇子与太子上车走了,后头人也都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三郎与大郎嘀咕道,“看父王黑的,也瘦啦。” 大郎端严着一张脸,很是心疼父亲,道,“在外头打仗,辛苦呢。”只恨自己生得晚,不能替父分忧。 大郎二郎三郎都是骑马,四郎五郎六郎坐车,大郎看着三个弟弟上了车,这才上马,跟着大部队回宫。 穆元帝一早就在昭德殿边批奏章边等五儿子,一听外头回禀说太子殿下携五殿下以及诸位殿下、大人们回来了,穆元帝连忙宣召,穆元帝一见五儿子这黑瘦的样子,顿时大为心疼,待五皇子大礼见毕,连声问,“如何瘦成这般模样了,可是病了?” 五皇子笑,“让父皇担心了,儿子好着呢,这不是着急回来么,就赶了赶路。” 穆元帝知道儿子不只是赶路,在靖江处理战后事宜也颇为辛苦,今见儿子既黑且瘦,很是忍不住心疼的问了儿子几句,心下打算一会儿便令太医院院判给儿子调理身体,再见过柳扶风等人。柳扶风先上交了帅印,穆元帝道,“路遥知马力,板荡识诚臣。你们都是朝廷的忠臣,栋梁,朕有你们这样的臣子,是朕之大幸,亦是朝廷之大幸。”这话说的,多么的叫人感动啊。穆元帝再一个个点名过去,先说柳扶风,“只记得你少时文弱,不想外柔内刚,朕添一员大将。” 接着是南安侯,“朕都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老五都与朕说了,南安你未负朕所托。” 南安侯眼眶微红,“微臣有愧于陛下。” 穆元帝温言安抚道,“何出此言,你的苦心,朕都看到了。”不要以为臣子是好招惹的,君臣之间,也得讲个理字。像南安侯,前头江南生乱,倘那时南安侯回帝都,穆元帝不追究他便是恩典了。南安侯没回来,留在江南再立战功,如今同五皇子一道还朝,就是有功之臣。 第三位点名的就是江行云,穆元帝笑,“你父祖皆是我东穆忠臣,到你这辈,更是青出于蓝。” 江行云谦道,“陛下过誉。” “哪里过誉,行云实乃巾帼豪杰。”穆元帝也得承认啊,江行云刺杀赵阳一事,称得上震惊天下。穆元帝称赞江行云,太子听了,淡淡的瞥大皇子一眼。其实,看大皇子的不只太子一眼,有诸多人不着痕迹的打量大皇子呢。只是太子这一眼太明显了,大皇子给太子一瞥,瞥得心下郁闷至极,内心深处咆哮:谁年少时还没轻狂过一二遭啊!他不就是眼神不好轻狂在江行云身上了么!再说,他那事儿也没成!看啥看啊! 其实大皇子不知道的是,大家看他并不是兴灾乐祸,而是深深的为大皇子感到庆幸,要是当初大皇子真强行把江行云收编为侧妃,这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大皇子呢,估计早被姓江的剁八截了。 大家为大皇子的死里超生庆幸了一回,穆元帝已说到第四位唐继唐总督,唐总督原是闽地总督,封疆大吏里排行最末,不过,这些年,唐总督先是辅助五皇子在闽地之战中大胜靖江。然后,江南之战,唐总督又辅助五皇子调度粮草,颇见功绩。今户部尚书年老辞官,穆元帝将唐继提到户部任尚书一职,内阁行走。总督是从一品,尚书也是从一品,按理都是从一品,不过,总督虽说是封疆大吏,到底不及尚书位在中枢。唐继原以为自己就终老总督之位了,不想这几年仗打下来,直接升任户部尚书,且一旦入内阁,则人人得称一声阁老了,算是重新开启仕途新篇章。 第五位便是苏语苏巡抚,苏巡抚亦是在两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