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湖阳你还是以两个孩子为重。万一你父皇震怒,牵连陈家,这两个孩子还要需要你来保下。” 陈律和陈敏都吓坏了。 “外祖母!”两个孩子在淑妃面前跪下。 淑妃心疼,对宁王说道:“尽力保住两个孩子。” 宁王点点头,答应下来。 湖阳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偏偏雪上加霜。 宫人急匆匆进殿禀报,“启禀娘娘,启禀王爷,金吾卫围了公主府,以及陈府。驸马身边一干小厮常随丫鬟,全都被下了诏狱。陈家大老爷,二老爷也都被下了诏狱。” “啊!” 湖阳公主大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快将湖阳抬下去,请太医。” 淑妃担心不已。 宫人七手八脚,将湖阳抬了下去。 淑妃着急发慌,问宁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 宁王神色凝重,“父皇这回是来真的。而且驸马平时名声又不好,陈家那一大家子,手脚未必干净,此事难办。” 淑妃瘫坐在椅子上。 宁王想了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到偏殿。 然后他俯身对淑妃说道:“母妃,湖阳同驸马还私铸钱币,驸马被抓了现行,幸亏没透露身份。此事我已经让诏儿料理妥当。不过驸马若是熬不住刑,一旦吐露此事,父皇震怒,说不定会牵连到儿子。” “什么?湖阳竟然……” “嘘!母妃轻声点。此事仅有儿子,诏儿,还有母妃知晓,切莫声张。” 淑妃脸色连连变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驸马该死,湖阳该死。这两人简直荒唐,盗墓不算,竟然还敢……金吾卫抓了驸马身边的人,那些人定然扛不住刑罚,私铸钱币一事,很可能会被吐露出来。你千万要当心,切莫让此事牵连到你头上。” 宁王蹙眉,“只怕晚了。” 淑妃咬咬牙,狠了狠心,“若是陛下果真问罪,你将此事悉数推到刘诏头上。他是皇孙,陛下应该会对他网开一面。” 宁王眉头紧皱,“让诏儿一人承担,这恐怕不合适。” 淑妃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刘诏是你儿子,难道不是本宫的孙儿吗?本宫难道不心疼他吗?可是在这紧要关头,首要的责任是保住王府。王府不倒,诏儿自然不会有事。王府一旦倒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宁王迟疑了片刻,最后重重点头,“好吧,此事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让诏儿出面顶一顶。” 刘诏完全不知道,大祸将临头。 淑妃心头不安,眼皮子一个劲的跳动,“大过年的,怎么就出了这件事。绣衣卫不过年吗?这个时候还要抓盗墓贼,简直是荒唐。” “此事儿子也觉着有些蹊跷。” 淑妃同宁王交换了一个眼神,“莫非背后有人算计?” 宁王说道:“我即刻派人到绣衣卫打听,母妃莫急。” “此事抓紧。若果真有人算计本宫的女儿,本宫定不会饶他。” 淑妃眼神凶狠。 偏殿内,顾玖来到刘诏身边,悄声问道:“会牵连王府吗?” 刘诏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顾玖眯起眼睛,有些紧张。 “难不成盗墓一事,王府事先知情?” 刘诏摇头,“并不知情。” 他是想到了私铸钱币一事。驸马和他身边的人,百分百扛不住大刑,届时私铸钱币一事肯定瞒不过。连带他帮着料理此事,也会被金吾卫翻出来。 刘诏盯着大殿,父王同淑妃已经里私聊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些不妙。 刘诏猛地抓住顾玖的手,力气很大,顾玖感觉生痛。 她望着刘诏,“你……” 刘诏悄声吩咐顾玖,“即刻出宫回府,带着我的印信,叫钱富将书房离间檀木盒子交给你,你替我保管。” 顾玖心头跟着一跳,“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诏迟疑片刻,附耳说道:“公主府私铸钱币,此事由我了结。” 顾玖大惊失色,她反手握住刘诏的手,低声怒骂,“你疯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敢经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