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肯见我。侄儿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家父会在陛下说错话,牵连一家老小。” 老侯爷安抚他,“你先别慌,老夫先进宫找人问问,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多谢大伯。”大老爷十分庆幸,自家还有这么给力的亲戚。 天子接见顾老爷子,身边只有陈大昌一人伺候。 具体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三人,旁人都不清楚。 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顾老爷子从兴庆宫出来,就看见了老侯爷。 “大哥怎么来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侯爷忧心忡忡,“你和陛下谈了什么?没乱说吧。” “我怎么敢乱说。放心吧,老二的案子很快就能了结。” 老侯爷惊疑不定,等顾老爷子走出一段距离,他追上去一把拉住人,“二弟,你是不是把当年……” “什么当年不当年,大哥在说什么?” 顾老爷子甩开老侯爷,“回家,喝酒去。”一如既往的惫懒混账。 老侯爷看着他的背影,却充满了担忧。 …… 天子下令彻查顾大人贪墨一事。 两天后大理寺开堂审案,这案子一连审问了四五天,顾家人都去旁听了。 最后查明,顾大人是被下面属官蒙蔽,贪墨一事同他无关。 但是顾大人身为上官,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贪墨案竟然没有发现,有失察之罪。 将结果报上天子。 天子朱批,革了顾大人户部侍郎一职。这么一个糊涂官,不适合坐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怎么管钱粮。 接着,天子又下了一道命令,将顾大人打发到太常寺,任太常寺少卿,闲散差事。 太常寺少卿同户部侍郎,都是正四品。不过一个位高权重,实权四品。一个则是闲散四品。其中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顾大人刚从大理寺放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通知革职,调任太常寺做少卿。当场就昏了过去。 顾大老爷掐了掐他的人中,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没事。他就是太高兴了。” 于是乎,京城就有了关于顾大人高兴得昏倒的传闻。 之后这个传闻又传到了顾大人的耳中,顾大人气得火冒三丈,脸烧得厉害。 还同顾大老爷吵了一架,怪顾大老爷坏了他的名声。气得顾大老爷发誓,再也不管他的事情。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大早上,一个肤色微黑,留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提着鸟笼从瓷器铺后门出来。 街上如他一般的人不少。 如今京城流行养鸟。 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愿意买只鸟回来养着。每日早上出门遛鸟,以鸟会友。养鸟,俨然成了一种社交工具。 “牛老板来了啊!” 有人同中年美须男打招呼。 “来了!新得的鸟,一会品品。” “好啊!” 大家来到内城河边,内城河两岸最近两年种了两排树,正好方便这群遛鸟的大汉挂鸟笼子。 牛老板提着鸟笼,路过石桌。 石桌上刻着棋盘,有人在石桌上下棋。他停下脚步,看了几眼,微微摇头,这棋力真是不堪入目。 他正要走,发现身边多了几个人。 “牛老板吗?你的事发了,随我们走一趟吧。” 护卫赵三眼睛不敢眨一下的盯着眼前之人。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排查,最终锁定了这位瓷器铺的牛老板。 赵三见过方少监。 然而眼前这位牛老板同方少监没有半分相似。 不过秉着宁可抓错绝不放过的原则,不管这位牛老板到底是不是方少监,都得先抓回去审一审才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