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恩愣了下,才说道:“诏夫人替大皇子殿下上了一本请罪奏章。” “拿来!” 常恩赶紧从成筐的奏章中,迅速地翻出顾玖的那一本,然后交给文德帝。 文德帝翻开一看,眉头微微舒展。 刘诏这个混账玩意,说话做事,就是讨人嫌。 反观顾玖,说话就好听多了,态度又恭敬。 虽说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却也比刘诏那个混账东西强了不少。 这会,文德帝的心是偏的。 看刘诏是怎么都不顺眼。看顾玖,还挺顺眼的。 文德帝怕被讨债儿子刘诏气死,于是改变主意,“老大既然棒疮发作,你叫他好好养伤,养个半年一载都没所谓。只需将诏夫人带进宫里,朕有事和她谈。” 常恩愣住。 文德帝眼一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常恩赶紧带着人,前往城外。 …… 裴皇后忧心忡忡。 她和四皇子刘议抱怨,“朝臣都是吃饱了没事干。国子监串联弹劾你大嫂,还不许人反击吗?那个蔡钟山扒灰儿媳妇的事情,本宫也曾听说过,还不许人说,荒唐!这些文官,个个沽名钓誉,没个好东西。” “母后别着急,朝臣弹劾就是一阵风的事情。过了这个风头,一切又都风平浪静。” 裴皇后蹙眉,“这个道理本宫当然知道。本宫是在担心,这回的事情,你父皇也被朝臣们指着鼻子臭骂,你说你父皇会不会迁怒老大?万一……” 万一后面的内容,裴皇后没说。 母子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四皇子刘议掷地有声地说道:“没有万一。即便父皇真的迁怒大哥,也不会有万一。最多就是将大哥关进宗正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母后不必担心。” 裴皇后唉声叹气,又怒火中烧,“老大这个混账玩意,干什么不好,竟然带人围攻国子监。还打白幡,揭穿蔡钟山,许成业的腌臜事。难怪朝臣们恨他恨得不行。 这些当官的,谁没有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次次都来这么一招,大家哪里招架得住。本宫听说蔡钟山上本请辞,此事当真?” 四皇子刘议点头,“儿子也听说蔡大人上本乞骸骨。父皇没准。” 裴皇后嗤笑道:“又玩三辞三挽回的戏码。等着瞧吧,明儿蔡钟山就该第二次上本乞骸骨。” 四皇子刘议却笑了起来,“儿子听人说,蔡大人是个官迷。恐怕不会有第二回。” 裴皇后呵呵冷笑,“他要是不自觉点,上本乞骸骨。恐怕到最后,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保不住。一个扒灰的人,哪能继续让他留在国子监。” “母后说的对。” 有宫人急匆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四皇子殿下,陛下震怒,派常公公前往城外。” 裴皇后闻言,顿时急了。 “皇帝一定是派常恩去城外抓人。老四,你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刘议想到能借此机会见到顾玖,心头一阵激动。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急匆匆出宫。就怕去晚了,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 城外晓筑,刘诏躺在躺椅上,晒着春天的太阳,浑身暖烘烘的。 对外宣称棒疮发作的刘诏,用了顾玖亲自调制的外伤药,那点外伤早就好了。 所谓的棒疮发作,正如文德帝所说,全都是借口。 顾玖捻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嗯!很甜。 她朝刘诏看去,“这回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想好怎么收拾残局吗?” “没想好!”刘诏果断回答。 “到底是没想好,还是没想过?” 刘诏扬眉一笑,“你猜。” 顾玖有点手痒,想动手打人怎么办。 她连吃数颗樱桃,然后说道:“那么多人指着陛下的鼻子臭骂,说陛下姑息养奸,说你不干人事,估摸着陛下这回是真的恼了你。说不定又要将你关进宗正寺反省。要不我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