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又说道:“接下来的问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找人核实。所以你不要指望能骗过我们。” “我犯了什么事吗?”王学成越来越惶恐。 秦六扫了他一眼,眼神冷酷,“袁庸,你认识吗?” 王学成点头,“认识啊!” “什么时候认识,怎么认识……” 整整两个时辰! 王学成被情报司的人盘问了整整两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得喝。 嗓子冒烟,还被逼着回答问题。 对方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摧毁他。 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和袁庸认识了很多年,很多细节早就记不清了。当初说过什么话,他又不是杨季那样的学霸,真记不住啊。 他要是有杨季那样的记忆力,何至于只考了一个秀才功名。 两个时辰,终得自由。 走出房舍,看见严辞从隔壁出来。 难兄难弟,都是一脸菜色。 “你也被问话了?”两人齐声开口,接着又齐齐点头。 “你说袁庸到底犯了什么事?连宫里都惊动了,十年前的事情还跑来问,我哪记得住啊。” 王学成一脸苦逼样子。 严辞拍拍他的肩膀,“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 难兄难弟去了城外酒家,严辞土豪,包下整个后院,避免有人偷听。 虽然不知道袁庸犯了什么事,但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袁庸,我上次见到他,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他有钱,走关系做了官。宫里调查他,难道是在任上闹得民怨沸腾?还是杀了人潜逃?” 王学成一肚子疑问。 严辞给他斟酒,“无论是民怨沸腾,还是杀人潜逃,都不足以让宫里派人调查他。而且还是十年前的老皇历。你想想他们的问题,总问我们知不知道袁庸的来历,见没见过袁庸的家人,或是有没有听他提起家里人。这些问题,很明显是在查袁庸的祖宗十八代。我猜啊……” 严辞猛地压低声音,刺激得王学成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猜啊,袁庸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 王学成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愕。 “不能吧!袁庸考了秀才,又考了举人,他的身份肯定要经过核查确认无误才能参加考试的。对了,考秀才的时候还得有保举。总不能保举的人全都是假的吧。” 严辞哼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袁庸有没有钱?” 王学成点头,当然有钱。 袁庸从未掩饰过自己有钱的特点。 严辞挑眉一笑,“他那么有钱,想做个假身份,找人保举,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当年保举他的人,岂不是倒了大霉。”王学成一阵心慌,替不相干的人瞎操心。 替人保举,结果袁庸的身份成疑。当年保举的人,自然要被调查,承担责任。 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活着。” 严辞这话,真的把王学成给吓住了。 “不能吧!” 王学成把袁庸想得太善良。 袁庸这样的狠人,岂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严辞猜得没错,当年保举袁庸的人,这些年都因为各种原因先后去世。 有人是落水掩死。 有人是路上遭遇劫匪,被人砍死。 有人是去青楼和人打架,被人打死。 只有最后一个是病死。不过想到袁庸的手段,病死的人未必是真的病死,被毒死的可能性更高。 这些人的死,都被做成意外。 而且死的时间不统一,最早死的那个和最晚死的那个相隔五年。 所以没人怀疑过袁庸。 没人将这些人的死和袁庸联系起来。 登记在档案上的小地主夫妻,因为不知道袁庸这个人,也不知道身份被人借用,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弄死。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