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静听话,比某人好多了。 想到某人裴诺不由微微一滞,他原以为他是再不会想起那个名唤“细桶”的鬼怪,因为那小子的存在,就是一场诺大的阴谋。何况那小子处处给他找麻烦,言辞可气,毫无用处。 不过,少了他,竟然有些微寂寞。 然而,帝尊伸出右手,任凭明光剑乖乖的躺在他的手心中,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盖过了一切。 明影剑轻轻的蹭着主人的手心。 虽然主人变了一副模样,然而他怎么能辨识不出主人的气息呢? 主人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日,你的那个坏徒弟是怎么欺负我的! 明影剑撒够了娇,最后从中分出一道黑影,迅速飞入了裴诺的丹田之内。 裴诺将明光剑握紧,再度在这间密室里找了起来。 天叶遗迹的残卷极其好辨认,裴诺很快就在墙角找到了。 是的,没错,就是墙角。 在常人眼中珍贵无比,想要抢夺的无上秘宝,稀世奇珍天叶残卷,就这样被洛星磊随随便便的丢在墙角,犹如弃物。 至于他摆在正中央的,珍而重之的存放着的,则是一些杂物。 裴诺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那都是什么东西? 用过的不甚锋利的剑,一束用红绳绑着的发丝,还有一些茶具用品,零零碎碎都不知道有何用处。 当然这些东西都能称得上珍品,然而和天叶遗迹的残卷比起来,犹如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洛星磊存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裴诺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件浅绿色的衣袍上,他觉得这衣袍有些眼熟,取下一看,突然一愣。 这似乎是他以前颇为喜爱的一件衣物。 然而过了不久就不见踪影,帝尊心大,不在意此些小节,很快就将之抛诸脑后。 却原来,被洛星磊偷偷的私藏了起来吗? 裴诺嘴角一抽,如此说来这些东西,莫非都是他曾经用过的? 洛星磊此人真是…… 他心头涌上一股复杂滋味,然而又在东西里看到了一件白色的东西。 他拎出来一看,脸立刻就黑了下来,这不是本尊的亵裤么? 亵裤雪白,然而某些不可启齿之处却有些污浊。 身为男人,这些污浊是什么他如何不知。 裴诺气极,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贱人!” 然后迅速将亵裤扔下,转身取了天叶残卷,迅速离开这个讨厌的密室。 出了密室,看着还在静静沉睡的洛星磊,帝尊十分不满。 于是上前,把刚刚为他盖好的被子掀开,又在他的腰间摸索一阵,取下一物。 那物乃是一道令牌,通体紫金,不知是以何种材质制成,极为炫目。 此物名为紫檀令,乃是紫檀宗代代相传的信物,紫檀宗宗主身份的象征。 持此令者,被视作紫檀宗宗主的使者。 过去这令牌曾经归他所有,如今却在这畜生手上。 裴诺手持令牌,看着洛星磊静静沉睡的侧脸,真想踢上一脚。 当然他到底没踢,只是拎上东西,迅速穿好衣物,想了一下,又自洛星磊的衣橱之中取出一件他的雪白毛皮斗篷,披在身上,离开了寝宫。 而洛星磊,却还在安然沉睡,对于发生的一切,全都浑然不知。 狱廷司。 紫檀宗监禁重犯之所。 在此处镇守的紫檀宗弟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出色之辈,牢牢的看守着狱廷司,不让里面的重犯有可乘之机。 夜色已深,负责看守的紫檀宗弟子却仍然不敢有一丝懈怠。 越是这样的时辰,发生劫狱事件的可能性就更大。 里面的重犯不管跑了哪一个,他们全都吃罪不起。 一道身影自远方缓缓走来。 看守的弟子长剑出鞘,立刻喝问道:“什么人!” “是我。”那人身着玄色衣袍,瘦骨嶙峋,一双黑眸闪着光。 弟子神色稍缓,却依然未有半点松懈之意:“是何真人?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何真人微微一笑,笑容,老实说有些难看。 他对弟子道:“深夜打扰本不应当,只是我有一事相询,这狱廷司内,可有一名重犯名唤阿岚?” 负责值守的弟子们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不解。 他们当然知道,这狱廷司内,并无任何重犯叫做阿岚,然而职责所在,他们不能泄露。 于是一弟子道:“真人恕罪,按规定,弟子无法透露。还请真人莫要难为弟子,狱廷司乃重犯之地,为了避嫌,还请真人早些回去吧。” 何真人谓然一叹:“如此便罢。” 于是转身,缓缓走了。 居然走得如此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