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多正。” 夏林希问:“什么叫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哎,我形容不好,”张怀武抬脚,走向了楼梯口,“反正就是挺好看的。” 张怀武奔向了蒋正寒,夏林希还在原地晃荡。 她心想,蒋正寒他爸,不就是穿了一身工作的衣服么,这也能算和别人不一样? 她对张怀武刚才的话不置可否。 但是当蒋正寒的父亲站在教室后方,状似平常地推开那一扇木门,夏林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中年男子的右手袖管是空的。 他只有左手。 而右手的袖管,在被风吹过以后,像是田野上的旗帜,迎着风向飘荡着。 夏林希陷入了长久的失神。 蒋父进门前,蒋正寒还同他说了两句话,他父亲很慈和地笑了笑,果真如张怀武所说,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 台上的何老师仍在滔滔不绝,他口若悬河,再三强调着:“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始终和家长统一战线,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高考!” 就是在这个时候,蒋正寒的父亲落座。 桌上有一堆材料要签名,蒋父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单手打开笔帽,低头用左手写字。他神态平静,一份一份地签完,表现得极有耐心。 时间飞快地流走,夕阳在晚霞中退却余光。 夏林希傻站了一会儿,才发现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少了,没过多久,她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其上写着:你们班主任说,待会任课教师要来讲话,我估计没有一小时结束不了,你先回家吧。 夏林希回道:好的,我先回家。 发送完毕后,她又补充了一条:爸爸辛苦了,谢谢。 她老爸秒回:不辛苦,应该的。 夏林希揣好手机,一个人下了楼。 街上的夜灯已经亮了,飞蛾和蚊虫也多了起来,此时恰逢下班的高峰期,门外停放了很多轿车,自行车只能从人行道走。 然而没走多久,夏林希就发现,她的轮胎漏气了。 她半蹲在自行车旁,捏了捏外胎,指腹触到的地方凹了下去,像一块刚硬的橡皮泥。她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检查过车况,这一次也算长了记性。 所以怎么办呢,她向四处望去,没找到一个可以修车的地方。 过了大概半分钟,或者是一分钟,人来人往又渐行渐远,直到蒋正寒按下车闸,停在了她的旁边。 “好巧啊,你来的正好,”夏林希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修一辆自行车?” 蒋正寒伸手指向前方:“东边的三岔口往右转,有一个修车铺,离这里大概十五分钟。” 夏林希一声不吭,像是在考虑他的提议。 “我带你去,很快就能修好。”蒋正寒道。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灯盏却一个比一个亮,当街吹过的风依旧很热,带来的凉意十分吝啬。 三岔口往右,进入了老城区。 薄暮黄昏,霞云收尽,路灯照亮了整条长街,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老城区顾名思义,有成群的老房子,夏林希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她环视四周的陌生街巷,看到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跑来跑去,被拴在路边的土狗冲她汪汪吠叫。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得离蒋正寒更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