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充媛,真是个疯子。 今日她拿着信出门,直接道尚衣局找小荀子去了。原本说的好好地,谁想突然就走来一群人,知秋不认识周充媛,但看见她身上的宫服还有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随后就跪下行了礼。 不料这群人就像是冲着她过来的,还没反应过来,藏在袖子中的信已经叫人拿去了。知秋试着反抗,可是那些人压根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周充媛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是定了他们的罪一样。 再然后,便是被打的说不出话了。 立在一边的周充媛,看戏似得看着锦绣几人的动作,知道锦绣说话,才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叶才人真是威风,说走就走了?” 锦绣反道,“比不得周充媛威风,尚衣局门前说耍横就耍横,我倒是要问一句,杜蘅殿里的宫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累的充媛不辞辛苦的跑到这边来捉人。” 锦绣很少生气,生气多了对身子不好,重来一次,她又是最爱惜身子不过了。因而寻常事都不易动怒,就是别人做错了,她也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笑几句。认真算起来,知夏知秋二人,还真没见过锦绣发火,就是当初李氏算计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分毫不让,恨不得把对方活剥了。 人都有底线,只能说,周充媛这次真的把锦绣惹恼了。 周充媛被呛声了,倒也没想到锦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叶才人可真是急的都忘记尊卑了,怎么,淑妃娘娘没有教过你什么宫规吗?” “周充媛若是这有这些话要说,恕我们不能奉陪了,杜蘅殿里也不闲,总不能像周充媛这样闲着没事找事,知夏,我们走。” “慢着。” 话一出口,周充媛身边的几个宫人就上前将几人拦住。 锦绣默默地估计了一下敌我双方的人数,眼神闪了闪,并没有硬闯。 看得出来,这周充媛是故意要给她没脸了,偏偏锦绣不想让她如意,“你要如何?” “叶才人,话还没说清楚,这就想走了?你这宫女,不仅私通尚衣局的小太监,举止放荡,不顾礼俗;还擅自和宫外通信,实在是大忌。叶才人你说,这样的人留不留得。还是叶才人觉得,你这宫女有什么说不得的由头,不得不这样做呢?这信可就在我手上,叶才人要不要我当众念一下?” 先帝时有宫妃谋害皇子,后来被查了出来,结果发现所用的毒物都是与母家通信中寄过来的。先帝震怒,遂下令后宫之中,上至宫妃,下到宫人,都不得与前朝通信,哪怕是母家也不行。 不过这规定是先帝时的,因不通人情且做不到令行禁止,早就被废除了。如今周充媛那这个做幌子,未免过于可笑。 锦绣看着她手上的信,丝毫不惧她的威胁,“周充媛难道凭着这封信就断定我这宫女与尚衣局的小太监有染?再者,周充媛所说的擅自和宫外通信,难不成周充媛平日不和周家有书信往来么,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拿出来提,没得叫人觉得您虚伪。”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恐怕叶才人也是赖不掉的。” 她说的周围人,便是这些看热闹的人了。 宫里的,哪个不是人精,原本只是看热闹,谁想到战火还能烧到自己头上,叶才人最近是得盛宠,但宫里起起伏伏有谁能说得准呢,周充媛可是九嫔之一,且如今看着,明显这位更占上风,打都打了,难不成叶才人还能打回来? 所以周充媛问了之后,不少人退后几步,剩下的审时度势,应和了几句。 如此,更将周充媛所言之事坐实了。 锦绣看的心里发凉,都说墙倒众人推,她还没倒呢,这些人就睁着眼说瞎话了。要是今日她弱了几分,日后知秋指不定会叫人怎么说。“周充媛这是要以势压人了?” “以势压人?”周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