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两人待在锦绣的小书房。锦绣自以为是个爱读书的女子,藏的书也是五花八门,各有不同。封煜随手翻了翻,发现有几本确实写的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他躺的事锦绣常睡的美人榻,上面的味道也和她身上的如出一辙,好闻地紧。 封煜从来就没有这样安逸过。 锦绣见他看的认真,自己趴在书案上面准备作画。她平日不经常写字,但是文房四宝还是摆放地整整齐齐,一应俱全。此时想作画,纸笔都有现成的,她抽出宣纸,着了墨,便恣意挥洒起来。 皇上躺在那里,意外地配合,除了偶尔手上会翻书,再没有别的动作了。锦绣瞧地认真,将周围的摆设也画了进去,皇上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好看。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脸庞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冷漠地紧,但是每回看向锦绣的时候,眼神又是那样温和,越是矛盾越是让人难以自拔。 听说先皇也不是多英俊的人,幸好皇上没有遗传先皇的相貌。容易被美色迷惑的锦绣表示,皇上这样的长相,她简直是太满意了。 她在这边一边心猿意马,一边仍然要保持娴淑优雅,手上忙活个不停。殊不知,看风景的人也成了风景。烛火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半是温婉,半是朦胧,和白日完全不同,封煜索性放下书卷,侧着身看向她。 许久,锦绣停下笔,对着自己的大作啧啧称奇,这神韵,也是绝了! 她看得太过用心,以至于封煜起身了她还没有发现。 “你在看什么?”近在耳边的声音让锦绣吓一跳,连毛笔也没有拿稳,一不小心就划到手心,白嫩嫩地掌心,赫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墨迹。 她也不在乎,将画拿出来摆在封煜眼前,仰着脑袋求夸奖,“皇上,你来看看这画,画的像吗?” 封煜看过去,只见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身影,虽然没有画正脸,但是封煜如何猜不出这上面的人是谁。这样的画法他还真是没见过,太过,抽象。 魏国的画师从不敢这样作画。 这画虽说不是多精细,但好歹画出了神。封煜看过之后,不吝啬地夸道,“不错,画地很好。” “有多好?” “妙笔生花,惟妙惟肖。”再多的,封煜就编不出来了。 锦绣很满意,这样的评价也够高了。她刚想放下笔,就被皇上接过去了。见他低头在另一张纸上挥墨,锦绣不想也知道,皇上是要亲自画上一幅了。她也没打扰,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作画。 半晌过后,待锦绣再看过去,一幅美人图跃然入目,画上的美人体态轻盈,楚腰卫鬓,微微低头,手中持笔正待作画。美人侧着脸,头上一支玉兰簪最为显眼,清雅宜人。 待他放下笔,锦绣将两幅画放在一起,风格出奇地相似,不过显然皇上画地要比她的好看。锦绣叹道,“皇上学地真快,我只是随便画一幅皇上就知道怎么运笔了。” 封煜放下笔,将人搂在怀里,道,“是你教地好。” “我哪里教你了。”锦绣心道,他还用教吗,一眼看过去就学会了,还画地比她出色多了。若是真有这样的学生,只怕老师也要烦神了。 “你这画法倒是从没有见过,别出心裁,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么?” 锦绣道,“是在书上学的,看了几遍就看会了,只是少有练习,画的不好。”本来就是借鉴后世的画法,不比工笔画来的精致,胜在新奇和简练。锦绣也不想都往自己身上揽,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封煜笑道,“你倒是看了不少书,什么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那是,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锦绣扬着下巴,极为得意,她不会作诗怎么了,她看的书多,她看过的怪书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 她将两张画拿起来,对封煜道,“这样张画要裱起来,到时候就挂在这边,随时都能见到。以后我每年过生日,皇上都给我画一张吧。” 封煜亲亲她的脸蛋,道,“以后都给你画,你什么时候想放上去挂着都行,不过,得先把手洗干净。” 他举起锦绣的爪子,摇了两下,上面的墨水印脏地让锦绣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封煜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她,锦绣忙搂着他的脖子,“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抱着的。” 封煜没说话,直接抱着她走了。屋子里除了她们俩就没有别的人了,身边伺候地都在屋外候着,没吩咐自然也不敢进来。锦绣一路被抱着,即使没有人看,也害羞起来了,但是心里又很喜欢,希望他抱得久一点。 绕过了隔间,锦绣看着眼前的浴池傻眼了,不是说好了,要去洗手的么,怎么来了,浴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