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翘翘,原来你还是没有变。 陈最扶着额角,叹了口气。 陈氏集团刚刚成立的时候,陈修业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陈最跟着陈修业和乔保保搬了无数次的家,转学也成了家常便饭,直到高二,又转了一次,才算安定下来。 第一个同桌是时逢,一个特别纯粹,简单到傻里傻气的大男孩,这是时逢给陈最的第一印象。 陈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时逢铁起来的,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舒服。高二暑假,陈最去找时逢玩,时逢说他要去火车站接他姐姐。 “那我也去吧,反正无聊。”陈最说。 后来的陈最一直感激自己那天做的决定,那个决定,让他开始有了做梦的机会。 陈最跟着时逢去接人,火车还没到,两个人无聊的玩起了游戏。 时逢拿着一个掌中游戏机,白色,有些旧了,款式也是很多年之前的,陈最凑过头去看,时逢正在玩俄罗斯方块。 “嗨,你这个游戏机有年头了啊。”陈最说。 “嗯。”时逢不想分心,随便回了一句。 “平时没见你拿过。”陈最看着时逢打,时逢打的竟然很好,他的预见性比较高,打了半小时了,还是只留了最底下的三层。 “不想拿到学校,怕丢了。”时逢喃喃道。 “这么宝贝?”陈最说。 时逢抿抿嘴没答话,继续手里的游戏。 陈最感觉没意思,站起身随便走走看看。 一列火车停在面前,好像是刚刚靠站的,两个人都醉心于游戏,谁也没注意。 陈最从小到大跟着父母到处颠簸,什么车都坐,坐的他看见交通工具就讨厌,可这种老式的绿皮火车他还没有试过,兴趣一来,准备靠近瞧瞧。 车厢那边下来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是一脸倦容。 这时,车厢里走下来了一个女孩。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头发长长的,散落在胸前。明眸皓齿,干净的像是一个天使。 一下车,她便四处看,好像是在找人,又没找到,便跟着人群往前走。 陈最看着她的背影,只消一瞬间,他的心里似乎跳进了一大块蜜桃味的跳跳糖,心脏含着跳跳糖,也跟着跳了起来,突突突的,一点也不优雅,狂乱的狠。 陈最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还会这么跳,只要他眼睛看向那个背影,心脏便会毫无规律的狂跳不停。 陈最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镜头拉向已经走远的女孩,那纯白的身影在人群中甚是耀眼,裙摆似乎牵住了陈最的心和他的眼睛,每一次随着她脚步的摇曳,都会去轻摇陈最的心,摇的他心里燥热。 陈最突然身子一震,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了下来,那女孩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一回头,陈最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吓了一跳。 女孩拉着行李箱往这边走来,陈最还没把手机收起来,后背便挨了一记打,耳边响起时逢的叫声:“看见我姐了,你怎么不叫她,她都走那么远了!” 陈最愣住了,那个白色连衣裙,竟然是时逢的姐姐?! 之后的暑假,陈最整天的泡在时逢家里。 时家只有两姐弟,时逢的朋友经常去家里玩,把时家当做他们的根据地,因为没有大人比较放松,陈最也混在其中,虽然是来的晚的,但却是来的最勤的。 陈最每天早上去敲门,开门的永远都是时意,得到的答案也是,时逢在睡觉。 陈最不会叫醒时逢,他更喜欢和时意独处的时间,哪怕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只要呆在同一个屋檐下,陈最都会觉得心脏碰碰跳。 其实,现实中的爱情比小说里的,来的更猝不及防。 那一个暑假,陈最遇见了他此生第一次狂乱的心跳。 那一片纯白和绿色的交叠,是他此生最难以忘记的画面。 陈最坐在沙发上,拿着书等时逢,可过了许久,书都没有翻页。 时意看着发呆的陈最,好笑的摇摇头,“我去买早餐,你在家等时逢吧。” “好。”陈最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没有说出口。 扒着窗户等了一会儿,时意还没回来,陈最下楼去接她。 刚刚走到小区的小广场,陈最看到时意从远处走来。 小广场上,一个孩子哇的哭了起来。 好像是摔倒了,陈最想去扶,可时意已经走近了。 陈最在远处看着。 时意走了过去,但只是走了过去。 她手里拎着袋子,里面是热腾腾的早饭。 陈最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