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羽自知理亏,没接上话。 “其实,我也不想吝啬的,这样吧,你帮我带样东西来,我就再也不跟你唠叨药材的事了。” “什么东西?” “蓝眼黑猫的毒。”月光说着,递给苏惊羽一方锦帕,“蓝眼黑猫的毒在他的牙齿上,你与它不是挺熟悉了么,设法让它张开嘴,你用手帕,从它牙上抹点儿毒液下来,带给我。” “怎么?你要制作解药?”苏惊羽面上浮现一丝讶异。 “难道你不希望我研制出解药么?”月光淡淡一笑,“我若能制出解药,对你也有好处。这样,若是再有无辜的人被咬,你有解药,何必还去找贺兰尧说好话?” “有道理,如此一来,诸如这次使臣中毒的事件,以后要是还发生,那就好解决了。”苏惊羽笑道,“这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离开了谪仙殿,苏惊羽便朝着养心殿而去了。她要先将月光配好的补药送去给皇帝。 行走之间,忽然听见一道略微熟悉的清朗男音在身后响起—— “苏惊羽。” 苏惊羽回过身,正是古月东杨。 “有事么?”苏惊羽面上浮现一丝礼仪性的微笑,“对了,往后在宫里,我可不能直呼你的姓名了,王爷。” 古月东杨在赤南国皇室中排行第二,弱冠之年已经封了亲王,居于赤南国帝都逍遥王府,称逍遥王。 逍遥……看上去确实挺逍遥的,逍遥到提前脱离了仪仗队,四处疯玩,以致于不识异国钱币,穷困到找人借钱的地步。 “称呼不必太在意了,不过宫中礼仪确实烦人,也罢,人前用尊称,人后你也可以唤我名字。”古月东杨说到这儿,神色难得有了几分严肃,“今日我找你,是有件要事的。” “什么要紧事?”见他忽然一本正经,苏惊羽直觉不是小事。 “苏惊羽,你我虽不算老熟人,但我自认为看人很准,你曾说与我是朋友,那么,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存在着猜忌。”古月东杨说着,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张字条,交给苏惊羽,“现在,检验友谊的时刻到了,苏惊羽,我信你,你若骗我,只怕以后咱们朋友做不成了。” 苏惊羽听他如此说话,心里已经猜到了八分原因。 能让古月东杨说出这番话,必定事关重大,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的少傅中毒一事了。 她接过了纸条,摊开,看清上面的内容,面色一沉。 古月东杨的目光落在苏惊羽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神情。 她唇角紧抿,神色微沉,显然是看见纸条后心情不好,并未露出什么心虚的表情。 古月东杨松了一口气,他希望此事真的和她无关。 “纸条是绑在弩箭上射入柱子的,没有人知道是谁送来的纸条,好在是我第一时间查看,其余的人,我并未给他们看。”古月东杨淡淡道,“我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上面只有两行字:贵国使臣中毒一事,与国师有关联,请务必详查,勿轻信他人。 “好个居心叵测的小人。”苏惊羽冷笑一声,将纸条揉烂了,随后将藏在袖子里的药瓶拿出,递给古月东杨。 “这是国师专为陛下配制的药,原本只配了十颗,后为救中毒使臣,给出一颗,剩余九颗,数量上有些不大好看,于是再补齐了十颗,如今,配这个药丸的药材已经差不多用完了,这几面有几味药材,太医院都没有,为证国师清白,我可以与你走一趟太医院验证。”苏惊羽的语气不温不火,“我知道事关少傅,你怀疑查证是应该的,我不介意你查证,但我要说,国师为何要害使臣?又为何要浪费珍贵药材救他?难道就为了博一个好名声,为了博得感激?这么做有何意义?你们过些日子就要回国,他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他害人又假意救人,就为了让贵国使臣们回国之后对他好生赞颂一番?这理由真真要笑死我了。” “正是因为我察觉这其中不对劲,这才来直接问你。”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