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也就差不多了,关于老娘遗物什么的,要是没人提醒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我当然没忘记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苏惊羽轻咳了一声,“我方才只是……只是一时间忘记放哪里了,看我这记性,在玄轶司当差,要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这脑子都有点儿乱。” 海棠道:“那咱们等会儿回去好好找找?我帮着小姐一起找。” “那好。” 二人回到了院子里,便直奔苏惊羽的屋子,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终于是在一个首饰盒的最底层找到了那块玉佩。 首饰盒,是在书柜角落里翻出来的。 苏惊羽望着首饰盒里那些陈旧又简单的首饰,做工粗糙外加质地一般,一看就是路边摆摊随处可见的便宜货,可见从前的苏大小姐在府里的地位了。 这首饰盒她只打开过一次,看了一眼便觉得那些玩意带出去都不好看,便将它放到了书柜角落,渐渐地就把它遗忘了。当时她可没有注意到,最底层还有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绝对是从前的苏大小姐所有财产中,最值钱的东西了。 这是一块圆状的白玉,直径约有小拇指那么长,乳白的色泽通透莹润,并无微瑕,上头还雕刻有精细的图纹,层次感清晰,像是和田玉。为软玉之中的上品,极为珍贵。 玉是好玉,藏了这么多年依旧莹润光滑,可挂在玉佩上的穗带却都有些发黄了。 苏惊羽望着手上的玉佩,朝身后的人道:“海棠啊,你会编织穗带吗?” “这有何难?”身后的海棠应了一声,“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苏惊羽道:“教教我吧。” “什么?小姐,你不是也会么?怎么还要我教你?”海棠微讶。 苏惊羽轻咳了一声,“好久都没有编织这个东西了,少说都有两年了吧,手生了,步骤都忘了,让你教你就教。” “……” 时间一晃眼,又是一日过去。 偌大的玄轶司操练场上,密探们依旧在辛勤地练功,而此时此刻,操练场边缘,铁质的围栏后,伫立着一道雪白颀长的身影。 贺兰尧望着下方的几百号人,视线从左到右扫了好几遍下去,都未发现熟悉的那道身影。 再往后就太远了,看得清人影,却识别不清人脸。 她昨日一整日都没有来永宁宫。 贺兰尧垂下了眼眸。 她是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了?明明错的就不是他,只是斥责了她几句,她就扬长而去。 她说他不可理喻。 贺兰尧的手握在了身前的围栏上,收紧…… 铁质的围栏,硬生生被他握得往里凹,变了形,但他并没有发觉。 直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殿下,要在这儿等她么?” 贺兰尧不语。 而就在这个时候,操练场上,原本还队伍整齐的密探们,忽然间就全散了开,而后坐地上的坐地上,喝水的喝水。 这是到了休息时间了。 “这下好了,休息时间到了,我便可以进去了。”乌啼说着,便迈开了步子,“殿下,我这就去给你找人去。” 乌啼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殿下,咱们不用等了。”乌啼到了贺兰尧跟前,轻叹一声,“惊羽姐姐根本就没来,我问过了,说是她这两日休息,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来过宫里,殿下,咱们回吧。” 贺兰尧静默。 没来……不想见着他是么? “明淮兄,这儿便是我们出云国密探们练功的操练场。”倏然间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这会儿似乎是休息时间,等他们集合后,明淮兄与牡丹公主便可以观看他们的训练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