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闹的哪出? 总不会是自己散步给散没的,她这失踪,八成是人为的。 与她有过节的人,这宫里也不少了,赤南国那帮子人,还有自己与贺兰尧…… 罢了,想那么多作甚,那朵牡丹花是死是活跟她有个毛关系。 …… “真是混账。”贺兰陌回到了东宫,终于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到了桌边,就扬手将桌子上的茶具全扫到了地上。 青瓷做的茶具霎时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紧跟在贺兰陌身后的苏怀柔见此,垂下了眸子,“殿下可是觉得我没用?” “以你的斤两,斗不过苏惊羽也实属正常。”贺兰陌轻瞥了她一眼,“她若是没点能耐,怎能跟本宫斗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未落败?兴许是折损在她手上的人太多,以致于她得意忘形,如今气焰嚣张。” 贺兰陌说着,扬手一个拳头砸在了桌上。 这个苏惊羽,还真的不能拿她当成女人看待。 换做从前,他贺兰陌从来都不屑和女人斗,苏惊羽算是一个例外了。 不知何时起,他在心里已经不拿苏惊羽当成普通女子,而是当成对手了。虽说对此女实在恨得牙痒,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能耐。 可惜终究是敌非友,他们二人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殿下实在说,我比不上她的才智对么。”苏怀柔温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确实是怀柔没用,关键时刻也不能帮上殿下什么,我已经努力想要帮助殿下,奈何……” “行了不用说了。”贺兰陌淡淡打断了她的话,“本宫明白你的心意,怀柔,今日皇祖母对你的警告,你总记得吧?” 苏怀柔咬了咬唇,“您说的是我一个月内不准进宫的事儿?你我的婚期也大约在一个月后了,太后娘娘这是要让我与太子殿下,一个月都不准见面了。” “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好,你没见着皇祖母多么偏袒苏惊羽么?这已经算是对你较为轻的责罚。”贺兰陌的语调不冷不热,“你就依着皇祖母的意思吧,一个月之后就是婚期,只要这当中不再出什么幺蛾子,成婚之后,你我天天都能见着。” “太子殿下,短时间内,您是不想见我了对么?”苏怀柔轻叹一声,“我知道殿下心里不痛快,您不舒心,我自然也不会舒心的,我知道您在烦恼着什么,太子殿下您且再给我个机会,我自会想办法帮您解决了烦恼。” “此话何意?”贺兰陌闻言,有些不解地抬眸。 “太子殿下忘了么。”苏怀柔道,“我与苏惊羽,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若是想下手,可比这宫中的人简单。” “什么?”贺兰陌听闻此话,颇为意外,“你竟愿意为了本宫,对你的亲姐姐下手?” 虽说他知道这姐妹二人也许感情并不太好,但苏怀柔的性子温顺,想必不会有害人之心才对。 “我与她,原本也没有交情,那日宫宴上配合默契,那也是父亲大人的意思。”苏怀柔道,“如今我与她各有追求,我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她是国师那一边,原本我与她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她这样对待太子殿下,我又怎么能看得下去?我必定要想法子让她再也不能与您作对,但念在姐妹的情分上,我不会要她的性命。” 贺兰陌的视线紧紧锁在苏怀柔的脸庞上,似是想透过她的神情,看她的内心。 这个女子,当真有表面这么温顺么? 不过这一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方才一番话。 “也是,你与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想必会有机会能下手。”贺兰陌不紧不慢道,“那么本宫就等你的消息了。” 苏怀柔垂下了眼,“我必当尽力。” 当初听了母亲的话,要与苏惊羽暂时和睦相处,毕竟自己能被选上太子妃,苏惊羽算是有功劳,以后兴许还有能利用得上的地方,至少在自己成为正式太子妃前,莫要与苏惊羽闹不愉快,等到真的嫁了贺兰陌之后,那便不用再太客套。 可现在…… 苏惊羽,如今真是没有必要再留着她了。 …… “殿下,惊羽姐姐差不多是巳时进宫的,一入宫便直奔了太后的青镜宫,连玄轶司的衣裳都未穿,看上去急急忙忙的。”永宁宫内,乌啼立于寝殿前,望着坐在藤椅上晒日光的贺兰尧,“殿下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很明显。”贺兰尧半眯着眼,悠悠道,“急急忙忙地去找皇祖母,说明她碰上的事儿是只有皇祖母能帮她解决的,我解决不了,或者说,明面上我不好解决。不方便出马。回头去咱们安插在青镜宫那儿的人打听打听就是了,看看是不是又有哪个欠收拾的人出来蹦跶。最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闹心。” 贺兰尧话音才落,倏然间又轻咳了两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