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古月东杨低笑一声,笑中带着点点尖酸,“他能制造出你的幻想,能博得你一时的开心,这算得上什么?你可曾想过,你跟了他之后会如何?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你如今树敌不少,太子更是你的头等大敌,太后不可能庇佑你与贺兰尧一生,届时你该如何?” 苏惊羽闻言,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古月东杨的言语在她看来全是废话。他不就是见不得她夸赞贺兰尧么?瞧他的语气酸的…… 空气中都是一股子酸味。 都要走的人了,为何就不能说些好话,不给她祝福,干脆沉默也好,何必临走前还得说些难听的膈应她。 “本王听闻你们出云国的皇子封王有两种品级,亲王与郡王,二者相差极大。郡王为次于亲王一等的爵号,除皇室外,臣下亦得封郡王。同样是皇子,从册封的王爵,就能立分高下。受宠的皇子,例如四皇子贺兰平那样的,必定是亲王,兴许还能留在帝都中,而如同贺兰尧这样,最多也只能是郡王,敕封之后赐个小封地,没权没势的,一旦太子登基,想铲除你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古月东杨说的不咸不淡,苏惊羽听得却火冒三丈。 “姓古月的,我招你惹你了?”苏惊羽望着对面那人,唇角扬起的笑意有些冷然,“枉你还当自己是我朋友,你说的这些话,你让我怎么直视你这位朋友?” “苏惊羽,我并非在嘲讽他,我只不过是跟你认真地分析一番而已。”眼见苏惊羽唇角的笑意维持不住,古月东杨笑道,“你需要细细斟酌,本王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莫要沉浸在短暂的喜悦中,被冲昏了头脑。” 谁让她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幸福愉悦的模样? 谁让她总在他面前夸赞那个病秧子小白脸? 他总得让她看清形势才行,那个小白脸是给不了她什么的。 “那可真是多谢你的分析了。”苏惊羽敛起了笑意,面无表情道,“我与阿尧的事儿,不劳你费心,我的头脑一直十分清醒,并未被冲昏过,不劳王爷提醒。” “看来你并未听进我的话。”古月东杨似是有些叹息,“也是,忠言逆耳……” 话音未落,倏然间听闻身后有异响,似是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古月东杨当即转过身,便见迎面一条雪白的长鞭挥舞而来,那长鞭划破气流,来势汹汹,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朝着边上一躲。 然而人是躲过了,衣袖却与长鞭擦过,被长鞭的劲道硬生生划破了一个大口。 他身上的这件黑色锦衣就这么——毁了。 他眸底掠过一丝薄怒,抬眸便见正对面走来一人,那人锦衣如雪,步履优雅轻缓,神色一派从容,高傲清冷地神似一尊玉雕。 这般平静的姿态,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方才那一鞭子是他抽来的。 然而他的右手上此刻又确实握着一根雪白的长鞭。 “我当是谁来访我的永宁宫,远看那身影虎背熊腰,近看这脸庞尖嘴猴腮,原来是逍遥王。”贺兰尧走近了,一派悠然地开口,“也不知为何,一次见你比一次更丑陋,这柠檬头老鼠眼鹰钩鼻八字眉——” 说到这儿,目光落在对方的耳朵上,“招风耳。” 视线再度游移,到他的脖颈上,“野鸡脖子。” 贺兰尧顿了顿,又道:“总之,三百六十度,全死角。” 苏惊羽‘噗嗤’一声。 她曾赞扬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而今,他就反着去说古月东杨——三百六十度,全死角。 而古月东杨自然是不理解贺兰尧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但前面的那些可是听得清楚,不由得横眉竖目,“小白脸,你也不看看你这弱柳扶风的模样,你这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活像是棺材里诈尸的死人,你都不觉得自惭形愧,好意思来讽刺本王?” “我即便是个死人,也是个标致的死人,而你无论是死是活,都难看的令人无法形容。”贺兰尧唇角牵起一丝冰凉的弧度,“我弱柳扶风?那么你且见识见识我这孱弱之人的功夫如何?你若是胜不过我,那便是孬种。” 话音落下,他扬起手中的雪白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抽向古月东杨。 蕴含了内力的一鞭划过气流,便是连半空中的叶子都要颤上几颤。 古月东杨手上无任何兵器,又不能徒手去接,便只能闪躲开来。 “贺兰尧,你有兵器,我无兵器,你即便是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古月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