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她的作用?” 她并不问贺兰尧为何说到给皇帝下药时,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对待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哪里需要投入感情。 很多时候她在想,如果贺兰尧想要弑君,其实——他有能力做到的吧?可他母妃曾留有训诫:一不可随意伤人性命,二不可残害骨肉同胞。他做不到全部,却努力想要做到一半。 再则,一个帝王陨落,选举新皇便成了头等大事,在满朝文武眼中,太子是最好的人选,其次是四皇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十皇子。 贺兰陌一旦登上大宝,对她和贺兰尧没有任何好处。 故而,她要做的便是将这个头号大敌推下太子宝座,不仅要让皇帝不认可他,也要让文武百官不认可他。贺兰陌一旦下位,下一个上位的太子极有可能是——齐王贺兰平,他们那护花狂魔四哥。这厮继承了当今陛下风流的天性,并且也文武双全,但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野心?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曾与贺兰陌争过什么。 “我想听听小羽毛的主意。”贺兰尧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将她的思绪扯回。 “我的主意?”苏惊羽星眸轻眨,“送她去当尼姑,当什么贵妃,帝后双双倒霉之际,她这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应该去这世间最干净无垢宁静祥和的地方祈福去,尼姑庵那种地方是可以洗脑的,且看看她在那儿能不能老实。” “嗯,尼姑庵那种地方,确实没有蹦跶的机会了,我的小羽毛还是没打算弄死她,罢了,你高兴就好。”贺兰尧说着,站起身,揽住苏惊羽的腰,一个俯身将她横抱而起,“睡吧,我有些困倦了。” “嗯,今夜为了捉个奸,弄的这么迟,我也困了。”苏惊羽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明日我要睡得晚一些。” …… 一夜很快便过去。 玄轶司的严主司夜盗宁王妃的寒铁镯子取悦姬妾一事,不过半日的功夫便传遍宫中,严主司本人并不辩解,只因在昨夜,人赃俱获。 早朝之际,帝王闻言大怒,革去其玄轶司主司一职,念起父曾立下累累军功,故判罚俸三年,逐出皇宫,永不录用。 玄轶司主司一职,暂缺一人。 …… “真想不到,与我对立了这么久的严家老二一夜之间就垮了。”装潢华丽的寝殿内,三道身影围桌而坐,其中身着蔚蓝色锦衣的男子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盗窃宁王妃的镯子……我曾经设想过他很多种跌落的方式,却没想到他是跌在盗窃上,这听起来,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霍,这世间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了。”贺兰平慢悠悠地说着,而后墨眸轻抬,瞥了一眼霍钧身旁的人,“比如,咱们的这位老兄,赤南国的驸马都不做,非要留在出云国宫中做个小密探。” “从前是小密探,如今可不是了。”正对面,苏折菊依旧面无表情,维持一贯的面瘫脸,“殿下,扶我做主司,需要多久?” “不需要多久,在玄轶司混,要么,有势力,要么,有实力。”贺兰平唇角扬起一丝浅笑,手指轻轻摩痧着面前的茶杯,“严昊影被革职,如今暂时联系不到他手下的人了,趁着这期间,我们将他手底下的高阶人员迅速掌控,我连同霍钧,以及两名副主司,三名玄衣卫,联名上书,向父皇推荐你,即使父皇暂时不选你上任,也会牢牢记住你这个名字,且看他还能不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如此,多谢殿下。”苏折菊开口,声线平淡,语气却十分笃定,“若是我与老霍一同统领玄轶司,相信在不久之后,整个玄轶司便都会向殿下这边靠拢,而不是如同太子那样,这么些年也就只能掌控半个玄轶司。” “贺兰陌为人太过傲慢自负,素来不屑和手底下的低层人员多走动,半个玄轶司的人,他能认得几个?他大抵是想不到姓严的忽然就给垮了,这会儿想必在东宫里砸锅摔盆。”贺兰平说到这儿,轻笑一声,眉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