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我若是事先知道针灸的副作用,还是会叫你乖乖让他扎针,一段时间不滚床单有什么关系,你过去的十九年不都是清心寡欲的么?为何如今就不行了?” 贺兰尧不语,只是拿着那双轻雾凤眸望着苏惊羽。 过去的十九年清心寡欲…… 她这不是废话么。 从前他对男欢女爱了解甚少,自然不会有什么渴望。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已经感受过了其中的乐趣,想要他戒掉,哪是那么简单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觉。”苏惊羽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再不安分睡觉,我便要敲晕你了。” 兴许是酒劲真的上来了,贺兰尧的眸子渐渐瞌上了。 不多时,他均匀的呼吸声便响起了。 苏惊羽见此,便躺到了他的身侧,正准备睡下,倏然间听到窗子外有异响,她才闭上的眼便又睁了开。 什么声音? 是脚步声,且还是十分杂乱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她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这群人的数量颇多。 这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人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走? 苏惊羽并无睡意,索性便起身下了榻,走到了窗台边,打开窗子往下看,这一看,却叫她稍稍吃惊。 约莫数量上百的——侍卫。 清一色的蔚蓝侍卫装中,有一人身着黑色锦衣,颇为醒目,那人以深紫色的穗带束发,穗带极长垂落在胸前。 她此刻是从楼上往下看,只能看到那男子的头发,看不到正脸,可即便如此,她也能立即猜出此人是谁。 古月东杨。 方才就在想这个点了还有谁吃饱了撑的不睡觉带人逛大街,原来,还真有那么个吃饱了撑的。 一众侍卫将酒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这阵势,倒像是要抓人来的。 “姓古月的,你干什么你!”一声蛮横却略显稚嫩的嗓音响彻空气中,苏惊羽眼见一名头戴黑纱斗笠的人从酒楼中迈出,到了古月东杨身前,劈头盖脸一阵乱骂,“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带这么多人来作大死!白天你妹来逼婚不成,夜里你又来扰人清梦。” 邵年的脾气素来火爆,加之他笃定古月东杨不敢将他怎么样,此刻的态度自然很是不客气。 “你说本王扰人清梦,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古月东杨开口,声线悠悠,“白日里南柯来与你们见面,离宫之前还是好好的,回宫之后便一病不起,起初本王还以为是她自己一个不慎染了病,哪知夜里她直接昏厥了过去,人事不省,太医诊断她是中了毒,本王怀疑加害南柯的凶手就在你们这些人当中,现在,本王要将你们这一行人暂时带回宫中审问。” 苏惊羽听闻此话,眉头轻拧。 古月南柯中毒? 她白日里哭着跑开的时候分明是好好的,何曾有人给她下过毒? 再有……她究竟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 “你这人有病吧?古月南柯中毒了与我们有何关系?她白日里还是生龙活虎的,离开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夜深了你跑来跟我们说她中毒了,你怀疑是我们干的好事,凭什么?时隔这么久,你怎知她不是回宫后中毒的?”邵年冷笑。 而就在他说话的期间,其余的人也纷纷从酒楼内踏了出来,显然是动静太大,将大伙都吵醒了。 “本王方才说了,南柯回宫后便病倒了,起初我不知她是中毒,因此才没能第一时间来找你们。”古月东杨面上无甚表请,“好在你们这伙人都还在,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随我去趟宫里,将事情查个明白,若是冤枉了你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本王不会将你们下狱,吃住还是会像招待客人一样。诸位,请吧。” 话音落下,他朝着身后的众侍卫做了一个手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