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陷险境?他必定是猜到了你不会对君听动手,才敢让她跟着来。他也知道我和你们交情好,他根本就不担心我和君听的安危。” 苏惊羽静默。 不错,即便是君祁攸不交出青莲,她也不会对君清夜和君听动手。 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君祁攸惹她,她总不能迁怒在君清夜和君听的身上,若是真对他们下手,那她就是不可理喻了。 “君祁攸他还真信得过我的人品。”苏惊羽冷哼一声,“他还真不怕我一怒之下削了你和君听?他跟我明明不熟,怎么就敢赌我的人品?” “小羽,很多时候,看一个人的人品,不需要太熟悉,只需要见上那么两三回,大致就能看出了。”君清夜扬唇一笑,“比如我刚认识你和小十那会儿,我就看得出来,论心狠手辣,你是不及他的,小十的心房太硬,很难有人走的进去,但你不一样,你的性子,泼辣中带着那么一丝丝柔情,在我眼中,你是个温柔的女子,即便你打我,那也是因为我作死,怪不得你。” 苏惊羽呆若木鸡:“……”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 泼辣中带着那么一丝丝柔情……这什么形容词?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温柔。 她才不会当真呢,君清夜所言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已经成了她的脑残粉了。 “罢了,先不捆你们。”苏惊羽说着,便给君清夜松绑,“我先去试探他一回,行不通的话,再来找你帮忙。” 给君清夜解下绳子之后,苏惊羽高声道:“君听,过来!” 君听拥有常人两倍以上的听觉,因此只要站在这酒楼随意一处喊她,她都能听得见。这一点真是让人觉得便捷。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屋子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吱——’房门被人推了开,乌啼将捆绑好了的君听跩到屋子里。 君听一抬眼便看见了君清夜,当即喊了一声,“二哥!” 君清夜‘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本以为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子,想不到是个丫头。”苏惊羽笑着道了一句,随即走到君听身后,给她松了绑,朝她道:“伸手。” 君听闻言,顿时警惕起来,将手背到了身后,“伸手作甚?不会是要剁我的手吧?说好了只捆人不动粗的。” “你脑洞太大了你,什么剁手,我看上去像是那么蛇蝎心肠的人么?”苏惊羽抽了抽唇角,“伸手!” 君听撇了撇嘴,伸出了手。 苏惊羽转头望向君清夜,“你也伸手。” 君清夜虽然疑惑,却还是依言伸出了手。 “乌啼,看清他们两个人的手指指节。”苏惊羽扫了一眼二人的手,朝着身后的乌啼道,“去城外的乱葬岗里找两根手指,手指的粗细程度以及指节长短,要尽量与他们两人的相似,明白了么?” 乌啼听着苏惊羽的话,当即明白了,“好勒,我这就去办。” …… 是夜,冷月悬空。 宽敞冷清的石洞之内,镶嵌在山壁上的颗颗明珠泛着柔和的光晕,使得这不见天日的山洞呈现一派明亮。 雪寒石制的桌边,一名黑衣男子以手撑额,似是在小憩。 寂静的空气中,忽的响起了人的脚步声,男子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楼主!方才从石洞之外射来了一枚飞镖,正是我们的人之前用来给宁王送信那一枚,镖上钉着这个锦囊。”身后的黑衣人说着,将一个锦囊呈到了君祁攸面前,“想必是宁王托人送来的。” 君祁攸垂眸瞥了一眼锦囊,锦囊上写着五个字:君楼主亲启。 君祁攸伸手接过了锦囊,将锦囊打了开,顿时只觉得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 他拧了拧眉头。 这里头装的啥破玩意? 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是血淋淋的,这么一想,顿时就不愿意碰了,便将锦囊丢给属下,“掏出来看看是什么。” 黑衣人闻言,将手伸入了锦囊中,掏出了一团手绢,布条里头好似裹着什么硬邦邦的玩意。 他将手绢打了开,看清了里头的东西,顿时一惊。 两根手指头! “楼主,这……” 君祁攸眯了眯眼,望着那包手指头的手绢,上头似是有字,他道:“上面写的什么?念!” 黑衣人将手帕摊了开,看着上头的字,念道:“先拿令弟令妹的两根指头当个小礼赠送阁下,若不交出青莲,三日之后,必有大礼相赠。楼主,这两根断指是二公子他们……” 两根手指头只算是小礼,那么大礼会是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