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尹清罗咬牙切齿,“只要能恢复容貌,少活十年又如何?我宁可早十年死,也不愿丑一辈子!等我的脸烂了,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那么请公主等本座一夜。”月光沉吟片刻,道,“待本座回去占个卦,明日之前就可以给你答复,不过在此之前,本座需要公主的两样东西。” 尹清罗道:“什么东西?” 月光道:“你的蚕丝宝甲与百世药经。” 尹清罗怔住。 “十年寿命,是你拿来给上苍交换你的美丽,而蚕丝宝甲和百世药经,是你拿来给本座的谢礼。”月光轻描淡写道,“本座没有义务帮一个曾经诋毁自己的人,若是公主舍不得这两样东西,那么本座……” “行了,不用说了,给你!”尹清罗咬牙切齿,“这两样东西再珍贵,也比不上容貌重要,我等国师的好消息,一旦你为我解了毒,这两样东西,我双手奉上!” 月光闻言,面具下的唇角轻轻扬起。 …… 夜色正浓,杨家绸缎庄里有一处房屋依旧灯火通明。 装潢雅致的房屋内,贺兰尧正坐在床沿,为苏惊羽换药。 他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上的纱布拆下来,重新上药之后,又拿了新的纱布包扎伤口。 苏惊羽由着他包扎,将被倚靠在床壁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好了。”贺兰尧替她包扎好,望着她困倦的样子,笑道,“把外衣脱了再睡。” 说着,便将手伸向了她的衣领,要帮她褪去外衣。 然而,下一刻,贺兰尧的动作便一顿,转过头,凤眸如箭一般射向窗外,“谁?!” 他的这一声低喝,成功惊醒了正在睡着的苏惊羽。 “怎么了阿尧?”苏惊羽忙坐正了身子,霎时睡意全无。 “窗户外有人。”贺兰尧说着,下了榻,一个闪身掠到了纱窗之下,一掌拍开窗户,望向窗外。 窗外伫立着一道黑影,黑色的长袍,头戴黑纱斗笠,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黑影看见他拍开窗外,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模样,仿佛就是想光明正大来见他的。 这身打扮像极了君祁攸,但贺兰尧却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君祁攸,光是看腰身,比君祁攸还纤细。 “啧啧啧,许久不见,你这暴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久违的嗓音传入了耳膜,慢条斯理又带着淡淡的笑意,让贺兰尧顿时眯了眯眼。 “神棍?”贺兰尧望着眼前的人,几乎一瞬间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记忆中,还是头一次在宫外见到这神棍,也是头一次看他一身黑的打扮。 “我若是不出声,你未必认得出来吧。”月光说着,摘下了头顶的斗笠,正视着贺兰尧,唇角轻扬,“许久没有离开皇宫了,今夜出来透透气,这身打扮,比较方便出行。” “透气透到我这儿来了?”贺兰尧唇角的笑意有些清凉,“少说废话,有事直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月光轻叹一声,“许久没见你,有些想念你了,来看看你不好么?即便你不想念我,也犯不着拿这等恶劣的态度迎接我吧?” “被你说中了,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念你。”贺兰尧同样在笑,“再不说正事,休怪我放猫咬人。” 而就在贺兰尧如此恐吓之时,苏惊羽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望着窗子外的人,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月光?你怎么来了?” 许久未见这位老朋友,想不到他主动找上门来了。 月光望着贺兰尧身后的苏惊羽,淡淡一笑,“来看看你们,顺便说个事。” 贺兰尧闻言,冷漠道:“快讲,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 小羽毛一看见这神棍就笑,见到他就那么开心么。 “什么事儿,进来说。”苏惊羽朝月光道了一句,便转身去开门。 贺兰尧见此,双手环胸,虽一言不发,却目光清冷。 这个神棍,最好不要占用他们太多时间。 月光进了屋子之后,便到了桌子边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 “今夜,我是为尹清罗中毒一事前来。”月光开门见山道,“她走投无路了,便只能来求助我。吼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凄惨癫狂。” 贺兰尧听闻此话,凤眸微微眯起,“然后呢?” “然后……”月光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