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错误的人,很多时候,错了也不认,而她从不会逼他认错,只会当成书页一样翻过去。 直到连天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和平的生活规律。 他对连天颇为讨厌,可苏惊羽却一次次对连天表示关心。他心中不顺畅,放出狠话,扬言再见到连天必要收拾此人,此话一出,换来的就是苏惊羽的一番教训。 她说,有时他的占有欲强烈地让她有些排斥。 是占有欲吗?那分明是爱。 爱也包括了占有欲,但爱却比占有欲更复杂,拥有占有欲的人,不一定愿意作出牺牲,但懂爱的人,都舍得牺牲。 “乌啼。”他再次开口,声线冷然,“去楼下,给我提几坛子酒上来。” “殿下,这……”乌啼面上浮现一丝犹豫,“几坛?你酒量并不算好,哪能喝如此多,要不咱们只点一小坛子,属下陪你喝?” “让你去你就去!”贺兰尧斜睨他一眼,“别磨蹭。” 眼见贺兰尧心情欠佳,乌啼也不再磨叽,转身下楼买酒去了。 不多时,他便回来了,双手拎着两坛子酒上来,坛子不大,却也不算小。 他估摸着,喝这些就差不多了,借酒消愁的人,喝少了消不了愁,喝多了伤身。 贺兰尧见此,倒也没说什么,拎过一坛子酒,开了封口,给自己斟上了一碗。 乌啼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还是不陪他喝的好。 他保持着清醒,还能照顾殿下,若是陪殿下喝醉了,那可就没人照顾殿下了。 乌啼忽然很是期盼着苏惊羽快些回来。 贺兰尧的情绪,一般人安抚不了,恐怕只有苏惊羽出面才能安抚下来了。 贺兰尧斟满了一碗酒,端至唇边一饮而下。 冰凉的酒水到了腹中,竟是觉得有些畅快。 平日里他不喜欢酒这个东西,除非是香甜的果酒,他热衷于甜品,苏惊羽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常常变着法儿给他做点心吃,也尝试过自己酿果酒,用各种各样的鲜花给他做羹。 苏惊羽的好,他全都记在心中,他明白她每研制出一道新的点心有多费心,她会不厌其烦地满足他的喜好,哪怕他总是挑着挑那,她也只会笑着说一句:你可真难伺候。 苏惊羽的好,他只想自己留着品味,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他甚至不愿意有外人注意到她,所有对苏惊羽有兴趣的男子,哪怕只有一点点兴趣,都被他纳入敌人范围之内,绝不给一丝好脸色,能踩则踩,能贬则贬。 他就是这么偏执。 几碗酒水下腹,贺兰尧依旧觉得自己太清醒,便不间断地继续喝。 “殿下,慢点喝……”乌啼在一旁看着,拧着眉头。 贺兰尧自然不拿他的话当回事,只是依旧给自己灌酒,直到一坛子快空了,终于有了醉意。 “殿下,差不多了,别再饮酒,饮些茶可好?”乌啼说着,便去拎茶壶,哪知茶壶空了,他瞥了一眼贺兰尧微醺的脸庞,道,“殿下,我去楼下点壶茶上来,很快回来。” 说着,他快步走出了屋子。 贺兰尧则是趴在了桌子上,缓缓闭上眼。 然而,乌啼自然是不会想到,他前脚才走,后脚便有两个男人潜进了屋子。 “他似是醉了,酒量还真不怎么样。” “公子说这人不简单,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醉了还怕什么?动起手来没准也是软绵绵的,将他直接带走好了。” 一人说着,便走到了贺兰尧的身侧,正准备将贺兰尧扛起,却没想到,那趴在桌子上本该睡着的人倏然间睁开了眼,凤眸中一片寒意闪烁,夹杂着些许醉意。 那走近的黑衣人被这样凛冽的眼神震慑得后退了一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