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他都等不到想要的结果。 即使知道这条路很长,长到不知尽头在哪,可听贺兰尧亲口说出这些凉薄的话时,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他应该放弃吗? 似乎……办不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门心思在围绕着贺兰尧苏惊羽打转,似乎跟在他们身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对待人也是如此,以貌取人,贪恋的不过就是一张美好的皮囊。 初见贺兰尧,因为其容貌绝世而震撼,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看见了想要膜拜,想要臣服的人。 对待苏惊羽,除了相貌之外,也爱她的性格与脾气,觉得她与以往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特爱她身上那股狠劲,英气勃发。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喜欢美丽的皮囊,他大可放弃小羽小十,再去寻找他人。 现在看来,他对小羽小十的喜爱,不仅仅是针对皮相了。 …… 这一头君清夜在郁闷着,另一头,贺兰尧苏惊羽已经坐在一起用饭了。 “明明是一起穿衣洗漱好的,为何你比我晚下楼这么久。”苏惊羽边吃着,便问,“你与君清夜是不是在聊天?难得,说说你们背着我聊了什么?” 要说阿尧对待君清夜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君清夜帮过的大忙小忙,他们都记着,但君清夜对他们投入的情感,他们无法回应。 有句话说得好,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给他一丝丝的希望,以免害人害已。 “没聊什么,他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跟我说好话。”贺兰尧漫不经心道,“而我,也是老样子,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那他为何不过来一起用饭?”苏惊羽又问。 “或许是我说的话有点儿重了。”贺兰尧悠悠道,“我只是很简单明了地告诉他,不要为某些不值得付出的人付出,以免孤独终老。” 苏惊羽:“……” “我甚至说,哪怕再过二十年五十年,他的等待也不会有什么用。”贺兰尧继续道,“这原本就是事实,且我认为,应该把这个事实告诉他,如此一来也不会耽误这厮,你说对不对?” “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苏惊羽沉吟片刻后,道,“不过就怕他听不进去。” 不喜欢,便要干脆果断地拒绝,放狠话,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才好。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孤独大半生,倒不如现在就将拒绝的话说得重一些,让他死了心。 可君清夜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是个固执的家伙。 脑海中想起他曾经说的那句话,苏惊羽依旧觉得有些汗颜—— 你若安好,我备胎到老。 这句话她真的消受不起,她一点儿也不需要这样一个万年备胎王。 君清夜,为何就那么死脑筋呢。 唉—— “小羽毛,别多想。”贺兰尧的声线在耳畔响起,“他能听得进最好,听不进,谁也拿他没辙。” 边说着,边夹了一筷子菜到了苏惊羽的碗中,“吃饭。” …… 一眨眼,又是夜幕降临。 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传出一阵悠扬的琴音,清逸无拘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节奏颇快。 伴随着琴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清朗的歌声——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 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