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亲妹妹,昔阳长公主。 除了长公主,又有谁敢大胆地走到女帝陛下的桌前,近距离与她寒暄呢? “阿尧,看。”苏惊羽拿肩膀碰了碰贺兰尧的肩,“那就是跟何王夫暗度陈仓的昔阳长公主,尹清罗的亲生母亲。我怎么瞅着,还是觉得女帝更好看呢。” 贺兰尧闻言,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昔阳长公主,轻描淡写道:“嗯,这长公主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惊羽耸了耸肩,“这一家子,太乱了。” 又是片刻的时间过去,蓝衣男子的一舞已经逐渐接近尾声。 伴奏的乐曲也缓缓放慢了节奏,直到最后一个音拨出后,蓝衣男子的舞步也在同一时间凝滞,双手自然垂放在身前,交叠在一起。 身后四名伴舞的男子同样收了最后一个动作,齐齐站在蓝衣男子的身后。 御花园中寂静了一瞬,忽有清脆的掌声掌声响起,苏惊羽抬眸望去,正是女帝。 “很精彩的表演。”女帝望着蓝衣男子的目光中带着赞赏,“将面具摘下来。” 蓝衣男子闻言,抬手扣在了面具之上,另一只手解开了绑在头发后的绳索,将面具缓缓摘下。 他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间,周围响起了不少女子的赞叹声。 “好俊俏!” “真是个妙人,舞跳得好,相貌也这么好。” “看着模样,八成要入陛下的回宫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 那男子也就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如墨的发丝有部分仅用一根蓝色玉带扎起,剩余的任由微风吹得轻扬而起,他的眉极细长,眼色如琉璃,肤色白皙温润,俊美而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优雅笑意。 他的目光望着女帝,道:“谢陛下的赞赏。” 女帝望着他,唇角似有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男子道:“回陛下,何子衿。” “朕很欣赏你的才艺。”女帝悠悠道,“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朕身边服侍吧。” 何子衿闻言,朝女帝行了一礼,“谢陛下恩典。” “看吧,我就知道。”苏惊羽望着这一切,偏过头朝贺兰尧悄声道,“果然还是入了后宫,这家伙姓何,多半是何王夫的晚辈。女帝收了此人,是称了何王夫的心了。我有一种暴风雨快要来临的感觉。” “管他是暴风雨还是绵绵细雨,咱们只是看戏的。”贺兰尧悠悠道,“等把乌啼那几个家伙捞出来,咱们就可以离开此地,这鸾凤国乱成什么样子我可不关心。” 苏惊羽:“……” 的确,阿尧关心的,只有那三个家伙的性命,以及他生父是谁。 但愿月恒会守信用,别出尔反尔,否则任凭他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设法将这个家伙揪出来,剥下他一层皮。 宫宴又进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结束。 宴席散了之后,苏惊羽便同贺兰尧走出了御花园。 余光瞥见有一道人影走近,苏惊羽转过头,正对上邵年的面孔。 “霜御医,我近日觉得有些头晕脑胀,三餐都没有胃口,你能否给我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苏惊羽闻言,挑了挑眉,“九王爷,请随我去一趟御医院,马上给您抓几副药。” 邵年忽然走近,想必是有事,这御花园人来人往,显然不是谈事的好地方,御医院较清静些,离这儿也近。 三人前往御医院,这个点儿,还有寥寥几名御医,苏惊羽并不踏入,只是在御医院外的一棵大树下止了步,借着树荫遮挡影子。 “说吧,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交给你们两样东西,今夜正好有机会。”邵年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细长的锦盒,交给苏惊羽,“小听最近染了风寒,我要照看她,走不开,平时也不能与你们正大光明地频繁来往,以免遭人起疑。” “什么东西,我能不能现在打开?”苏惊羽望着锦盒,好奇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