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笑话她头发像鸡窝,昨夜披头散发在榻上滚了好几圈,能整齐就怪了。 下一刻,贺兰尧忽的伸出了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去。 他光裸的手臂不经意就将被子撩高了一些,如此一来,苏惊羽便也看清了锦被下他雪白的肩头,白皙的胸膛。 如雪如玉的肌肤,白皙又莹润。 “阿尧啊。”苏惊羽挑了挑眉头,悠然道,“等把乌啼他们救出来,我一定要好好讨教一下公子钰,护肤之道,如何能养出一副冰肌玉骨。” 在贺兰尧的面前,没有人敢自称冰肌玉骨。 “你这肌肤还好了,虽然比不上我的,但也不粗糙。”贺兰尧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苏惊羽的目光则是在他光裸的上身游移着。 “小羽毛,昨夜还没看够,这会儿又想看?”倏然间耳畔传进一声低笑。 苏惊羽立即回过了神,视线从他的胸膛上挪开,一抬眸却见他又凑了上来,鼻尖抵上了她的鼻尖,薄唇轻启,“休息了一夜,够精神了么?今日不用急着早起,不如,我们再来……” 苏惊羽望进他的凤眸中,似有点点火苗闪烁,幽深又暗沉,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道:“算了算了,现在是大白天,还是收敛一些。” “白天又如何?情到深处,管它白天还是黑夜。”贺兰尧眉头轻挑,冰凉的双手揽住了苏惊羽的腰身,随后一个翻转,让自己在下,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我倒是觉得,这白天还更好呢,光线好,不用点灯也能看清彼此。” 苏惊羽:“……” 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并未多想,一个翻转从他身上翻回榻上,而后滚到了床的最里侧,伸手揪紧了身上的被子,与贺兰尧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阿尧,你精神好,我佩服,这一点我的确比不上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东想西想。” “躲那么远作甚。”贺兰尧眼见苏惊羽的反应,眉眼间浮现淡淡的笑意,“怕我吃了你?” 苏惊羽呵呵一笑,“不早了,该起了。” “犯不着躲那么远,知道你怕累,放过你就是了。”贺兰尧悠悠叹息一声,而后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惊羽挑眉,“作甚?” “让你过来。”贺兰尧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帮你更衣,总可以吧?” 苏惊羽听闻这话,便朝着他挪了过去。 贺兰尧见她靠近了,便伸手揽过她,到了自己的身前,随即转身,手臂一伸捞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才帮苏惊羽将衣裳穿好,便听得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下一刻,有人声传入—— “苏姑娘,府外来了个女子要见你,自称姓尹。” 苏惊羽听闻此话,道:“让她进来罢。” 姓尹的女子要找她,会是尹殇骨么? 除了尹殇骨,暂时想不到其他人了。 苏惊羽下了榻,到了铜镜前随意盘了个发式,便去开门了。 抬眼朝前看,那缓缓走近的人影,果真是尹殇骨。 苏惊羽见此,倚靠在门板边,冲来人淡淡一笑,“吃了么?” 尹殇骨道:“还未用过早饭,不过,现在有一件比吃早饭更重要的事儿。” 苏惊羽闻言,顿时好奇,“嗯?什么事儿?” “母皇昨夜将我召到密室谈话,她说她欣赏你的才能,想将你留下,若是只让你当一个御医,委实大材小用。”尹殇骨说着,朝着苏惊羽伸出了手,手中握着一个小瓶。 “这是?”苏惊羽望着那瓶子,疑惑。 “今夜母皇会装病,服下一种奇毒,这毒是神医弟子所研制,非常罕见,届时整个御医院都会去给她诊断,当然了,御医们一定是诊不出来的,这个立功的机会,交给你了。当着众人的面救驾,母皇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嘉奖你,其他人即使心中不赞同,表面上也无话可说。” 苏惊羽眉目微动,“这个方法……岂不是委屈了陛下了?” 尹殇骨笑道:“母皇可不是矫情女子,谈不上委屈,而且,为何防止有意外发生,母皇事先会将另一颗解药藏在枕头下,这样,即便你误了时间,她也能自救。这是母皇对你的一个考验,你能说会道,鬼主意多,就看你能不能有本事让众人都服你。” “那若是我误了时间,或者我把事儿办砸了,那会如何?”苏惊羽挑眉问道。 尹殇骨目光中浮现点点笑意,“若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能办砸了,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苏惊羽了。” “那万一呢?万一出点意外……” “那你就等着吃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