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让我追忆一下曾经的美好时光?” “不错,就是拿来给你追忆的。”苏惊羽笑道,“虽然如今母亲您变得这么冷漠,但作为儿媳,我还是会好好供养你,你不原谅阿尧我也不强迫你,但请你不要再说些伤人的话去攻击他的内心,他的心很强大,但有一小块地方却很脆弱,只有亲人才能攻击得了他,你对别人那么宽容,就不能对他有点仁慈?” 花轻盈道:“你觉得我对他不好?” 苏惊羽瞪眼。 卧槽哪里好了? 这话说出来不尴尬么? “我现在的确对他不好,但从前,我对他很好。他天生异瞳,被冠上‘不祥之人’的头衔,皇帝当年差点杀了他,是我以死相逼皇帝才保下他,作为母亲,我会尽力保护我的孩子,也会负责教好他,告诉他怎么为人处世,我自认为从小对他不算严苛,但也并不松懈,我教他怎么去当一个君子,他却成长为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生于宫廷,君子能干什么吃?”苏惊羽嗤笑一声,“那你希望他是什么样的人?” “文质彬彬,温润谦雅。” 苏惊羽翻了一个白眼,“正好是我讨厌的类型,婆婆妈妈缺少气场。” 其实她心中不讨厌,这么说只是故意要呛花轻盈。 而花轻盈闻言,果然眉峰微蹙,“作为姑娘家,你喜欢霸道强势冷酷无情的男子么?” “是的。”苏惊羽挑眉,“这样的男子很有个性,也很有魄力。” 花轻盈无奈地摇头,“为何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说着,她将手中的画卷塞回给苏惊羽,“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你请回吧。” 话音落下,便要关门。 苏惊羽一只脚踏进了门槛,“母亲,别这么大脾气,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花轻盈显然不想再谈,只道:“我想歇息了,请回。” 苏惊羽不依,偏要挤进去,“不行,你不让我说完我是不会走的。” 花轻盈没有料到苏惊羽如此无赖,但她天生就是个斯文人,自然不会去斥责或者推搡,便只好如木头一样挡在门外,“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我要歇了。” 苏惊羽作势要闯,但花轻盈却纹丝不动,只怕她进了屋以后更会赖着不走,便伸出手臂拦住苏惊羽。 而苏惊羽也不知怎么的,在花轻盈伸手拦她的时候,脚下被门槛一绊,便‘摔倒’在地。 “母亲,你竟然推我?”苏惊羽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而后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腹部,“你怎么能推我,嘶,痛……” 花轻盈见此,微微一惊,目光落在苏惊羽腹部上,愕然道:“你有了?” 苏惊羽道:“我刚才就是想跟你说这个,可你……”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花轻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后,连忙扶起苏惊羽,“我去给你叫大夫,你去榻上躺着。” 苏惊羽捂着腹部,被花轻盈扶到了榻上,随后花轻盈便转身迅速出门了。 苏惊羽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当即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唇角勾起一得逞的笑意。 她一点儿事都没有,方才只是假摔,以手腕撑地,只不过手有些疼罢了。 花轻盈跟她比起来,终究还是嫩了。 她如今也就只能想到这种法子,花轻盈一旦有了愧疚之心,以后对她或者对阿尧,态度都会好转一些吧。 拿捏这种人的心思,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目前装可怜是个不错的法子。 …… 装潢雅致的卧房内,鸦雀无声。 榻上,身着浅紫衣裙的女子缓缓睁开眼。 她望着头顶上空雪白的床帐,目光中浮现一丝茫然。 她怎么还没死? 她脑海中最后的意识便是,喝了那杯有毒的茶,在贺兰平冷淡的注视下,失去了意识。 她应该是……死了吧? 如果她已死,为何阴曹地府会如此明亮?她现在躺着的床,看着像是她原来卧房里的。 “醒了?”耳畔忽然传进一道冰冷的男声,有些熟悉。 古月南柯怔了一怔,缓缓转过头,望着站在榻前的人,微惊。 贺兰平?怎么是他? 她若是咽气了,不可能还能见着贺兰平,也就是说她此刻还是真真实实地活着的。 “贺兰平。”她开口,“我还没死?” “对,还没。”贺兰平望着她,唇角的笑意冷冽,“本来是要咽气了,但我给你吃了解药,还能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古月南柯闻言,一时不解。 明明都要毒死她了,怎么又要救她呢? 难不成贺兰平发现自己对他还有用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