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空地上正燃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放着一个铁质的烤架,烤架上串着两只野鸡,被火苗烤得油光发亮。 慕容岩正站在烤架边上,时不时翻转着那两只鸡,避免它们烧焦。 “前辈,您这烧鸡可真香,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古月西柚走到烤架边,望着那翻转的烧鸡,咽了咽口水。 “呵,老夫我烤肉的本事一向好,贺兰尧那臭小子都曾夸奖过,你想想,他那么挑剔的人,能从他嘴里蹦出一句好话可不容易呢。”慕容岩说着,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 “贺兰尧那家伙的口中,的确很少有好话,多数都是贬损,他很毒舌。”古月西柚撇了撇嘴。 “这小子说话是难听,可你偏偏反驳不了。”慕容岩道,“他常常拿自己的长处嘲笑他人的短处。” 古月西柚接过话,“可怕的在于,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短处,因此也找不到机会嘲笑他。” “所以,你没他厉害自然就没话可说了,还能怎么着?” “的确……” 二人正说着,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齐齐回头,只见花轻盈正缓缓走来。 “盈盈,来得正好,尝尝我做的烧鸡……” 慕容岩的话音还未落下,花轻盈便道:“你忘了,我只吃素,不食荤腥。” 慕容岩怔了一瞬,随即道:“对不住啊盈盈,我给忘了,你儿子这不是带了两客人来么?我就抓了两只野鸡来……” “你们不必随我的口味,你们想吃什么就吃吧。”花轻盈淡淡道,“我自个儿去摘些菜来煮碗素面就好。” “盈盈,我陪你吃素,这烧鸡给他们年轻人吃。” “不用了。”花轻盈说着,便径自离开了。 “盈盈,等等我,你可别走出这杏花林,外头不安全。”慕容岩说着,便将烧鸡扔下了,追着花轻盈去了。 “前辈,这鸡……”古月西柚眼见慕容岩跑了,望着烤架上的鸡,有些无奈。 冰块脸还昏迷着,再说他也不一定吃得下这油腻的,她一个人怎么吃的掉两只鸡? 虽是无奈,但她眼见着烧鸡熟了,便从烤架上举了下来,搁在了盘子上。 将烧鸡端进了屋子里,抬眼的那一刻,古月西柚发现苏折菊的手动了一下。 她顿时一喜,将烧鸡搁在桌子上,奔到榻边,“冰块脸……” 苏折菊似乎是听见了她的互换,眼皮子动了动,不一会儿,睁了开。 “冰块脸,你醒了!”古月西柚欣喜道,“你总算是醒了,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 “我……”苏折菊张了张口,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这是哪儿?” “这是杏花林里的木屋,一位高人住的地方,是贺兰尧带我们来的。” “原来如此,其他人呢?”苏折菊的声音有些微弱。 “贺兰尧先回绸缎庄了,救你的前辈陪着贺兰尧的娘亲去摘菜,他娘如今也是暂居在这儿,这片杏花林据说外人闯不进来,有机关阵法,很安全的。” “真是个好地方。” “冰块脸,你的伤口会不会很痛?” 苏折菊依旧面无表情,“还好。” 古月西柚磨了磨牙,“什么还好啊?一剑捅在胸口上,这叫还好?伤成这样还是板着一张脸,你能不能有点儿其他的表情?” “要什么表情?难道要我笑?笑起来会很累。” “你……”古月西柚一时无言。 “你要是痛,就喊出来,这儿没有别人,不必忍着。” “喊了能止痛么?” “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