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庭院。 “这画上的不就是你们二人么?”尹殇骨望着画像,淡淡一笑,“画得还真是像极了,可以看得出,一笔一划都很用心,他总说他自个儿很忙,可他还能抽出时间给你们二人画一幅画,看来你们跟他的交情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太子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 苏惊羽的视线落在了画中那对男女交握的手上。 贺兰平画这样一幅画给他们,意味十分明显:祝愿他们携手一生。 “殇骨,你回宫见到四哥后,替我说声谢。”苏惊羽将那幅画收了起来,道,“这礼物我收下了,我很喜欢。” 尹殇骨道:“我会帮你转告的。” “阿尧,把这画挂在书房怎样?”苏惊羽转头冲贺兰尧笑道,“太子的墨宝啊,太有面子了,若干年后,这画就是天子的墨宝了。” 贺兰尧闻言,有些好笑,“你想挂哪儿就挂哪儿吧。” “我来绸缎庄只是顺路,我还有点儿别的事,先告辞了。”尹殇骨说着,便转过了身,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脚下的步子一停,又回过头道,“对了,我方才要是没眼花的话,似乎看见君清夜在哭?” 她方才进门的时候,正遇上君清夜从绸缎庄里出来,看他的眼眶似是有些红,好似哭过。 她原本还想与君清夜打个招呼,可君清夜目光无神,压根就没去注意她,直接越过她走了。 她与那厮不熟,但也知道那厮平日里张扬跋扈,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公子没心没肺的模样,什么事儿能让他这样的人流泪? “你没看错,他的确流泪了。”苏惊羽道,“他大哥得了重病,他一时接受不了,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君楼主重病?”尹殇骨微讶,“什么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严重到……命不久矣。”苏惊羽顿了顿,道,“据说看了很多名医都无用,可他本人并不消极,早早就立下了遗嘱了,似乎做好了随时去见阎王的准备。” “这么严重?上次见到他还好好的呢,果然世事无常。”尹殇骨状若叹息地道了一句,接着道,“惊羽,我还有其他的事儿,下次再来看望你。” 告辞过后,尹殇骨便离开了。 一路走出绸缎庄,她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 君祁攸病重?还是不治之症? 这对她而言——是个机会。 邵年那家伙刚回归尹氏皇族的时候,在朝中没有半点儿势力,虽然得女帝庇佑,但他本身也需要拉帮结派,有了党羽才方便他夺储,那个时候,因为他是君祁攸的妹夫的缘故,君祁攸看在妹妹君听的份上,屡次帮他,给他钱财上的援助,让他能够处处打点,用君家的钱财换取势力。 邵年有君祁攸这样的帮手,无疑是拥有了一个庞大的金库,只要涉及钱财方面的难题,都能找君祁攸解决。 君祁攸作为一方首富,想拉拢他的人多了去了,也包括她尹殇骨。 但是她没有任何有吸引力的条件让君祁攸站在她这边。她看中的何止是他的家财,最重要的是——鸾凤国国宝,十六凤图还在他手上! 这藏宝图当初是贺兰尧拿到的,但因为贺兰尧不慎坠崖昏迷,君祁攸便在贺兰尧昏迷的时候夺走了藏宝图。 贺兰尧此人对钱财并不热衷,因此,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似乎都忘了十六凤图的存在,也没见他采取什么抢夺宝藏的措施。 君祁攸若是翘辫子了,君家的一切归了君清夜,君清夜也是会帮着邵年的吧?毕竟是自家妹夫。 她与邵年对立,当然不希望他能有这么大的助力。 尹殇骨走出绸缎庄后,便朝左而行,去了邻街的尹府。 正是他表哥尹默玄买下的宅子,作为一个临时落脚点。 尹殇骨进了府里,被下人带着去了鲤鱼湖边,尹默玄正在给湖里的鱼儿投食。 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走近,尹默玄回过头,一看是尹殇骨,当即笑道:“表妹,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尹殇骨道:“原本只是来找表哥把酒言欢的,但机缘巧合,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于是,就要找你谈谈正事了。” 尹默玄闻言,道:“表妹请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