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确定那人就是吕明枫,而他竟然是和谢大丫共乘一辆马车! 嫉妒、怨恨、猜忌、怒火通通涌上心头,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劈头盖脸地将她吞灭。 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理智,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愤怒,和痛苦的失望绝望。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抓着车壁,哭得梨花带雨,“我姐姐才刚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另结新欢?私会别的女人?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姐姐吗?对得起我们骆家吗?” “吕明枫”还是没有吭声。他越不吭声,骆雪就越觉得他这是心虚。 被自己当场抓包了的心虚。 于是,更加愤怒了,不顾云生的阻拦,就要往马车里闯。 谢悠然淡淡道:“云生,你放开她。” 云生推开骆雪,骆雪身子一个踉跄,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围很快围了一大圈的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谢悠然从马车里弯腰出来,跳下了马车,走到骆雪面前,讥诮地看着她,道:“骆二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姐姐是你杀的吧?你用金簪亲手了结了她,整个昭阳城的人都知道,如今又来猫哭耗子,不觉得这很虚伪很矫情吗?” 骆雪仰起脸来,满脸是泪地望着她,眼睛里像淬了毒一样,恨恨地盯着她。 “是,我虚伪,我矫情。可是谢大丫,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明着跟人定了亲,暗着却跟我姐夫纠缠不清,你比我又高贵清白到哪里去?我和我姐姐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被你逼的。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你,我又何至于走这一步?我和姐姐,又怎么会反目成仇?” “这可真是奇了,”谢悠然讥讽道,“骆二小姐,拉不出屎怪茅坑,说的就是你吧?我跟吕家的公子可什么都没有,我们俩是清清白白的,连话都没有多说过一句。况且,我跟我的未婚夫好好的,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明明是你自己觊觎你姐夫,为了上位取代姐姐的位置,不惜下了毒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怎么现在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是不是我脸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 骆雪面如死灰。 谢悠然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骆二小姐是因为疯了才被衙门放了的吧?而且,县令大人还有令,不允许骆二小姐出门闲逛,以免伤及更多的无辜之人。可眼下骆二小姐你又是何种打扮?你穿了丫鬟的衣服跑出来又想做什么?难道是装疯装上瘾了,如今又想体验一把当下人的感觉?” 她这么一说,周围围观的人群这才都反应过来: “对啊,不是说骆二小姐疯了吗?可看她这样子,不像是疯子啊。” “就是,口齿这么清楚,这么伶牙俐齿的,哪里像是有病……” “还故意穿了丫鬟的衣服,打扮成下人的样子出来,看来是经常这样打着下人的名义出来做坏事惯了的。” “就是就是……” 骆雪在众人的数落指责声中,脸青一阵白一阵。 这时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失控了,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她之前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脑子里正在急速地飞转,想着要不要赶紧装疯来堵住悠悠众口,这时,马车里突然传出一道男声:“大表妹,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 随着这声音,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弯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