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等徐砚琪接话,一直坐在一旁的朱斐终于忍不住了,气呼呼地瞪向朱窕:“你怎么那么多话,阿琪都陪你说了好久了,还让不让她休息了?大夫说阿琪不能劳累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贴。” 听自己傻乎乎的大哥嘴里说着貌似很有道理的话,朱窕觉得自己好似闻到了一股醋坛子打翻的酸味儿。 她仰着头嗅了嗅鼻子,对着徐砚琪嘻笑道:“大嫂,你下次再喝药的时候肯定不会觉得苦了。” 徐砚琪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见徐砚琪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朱窕不由捂嘴轻笑:“当然是酸的了。” 徐砚琪翻了翻白眼儿,跟着笑嗔了一句:“你这丫头,怎么还拿你大哥寻开心。” 朱窕瞥了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朱斐一眼,得意洋洋地扭头看向窗外,嘴里嘟囔了一句:“谁让他胡乱吃醋的,连自己亲妹妹的醋都吃。” “谁说我吃醋了,我喜欢吃酱油!” 耳边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徐砚琪和朱窕对视了一眼,随即又恍然大悟地捧腹而笑。合着她们两个说了半天,这当事人压根儿没听明白这话中之意。 朱窕无奈地望了望马车顶层的木板,嘴里啧啧两声。这“对牛弹琴”恐怕……也就是如此了吧。 朱斐被朱窕这表情搞得更加生气了突然伸出手去推搡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朱窕:“你出去,出去!” 朱窕一时间也不乐意了:“喂,这可是在半路上,你把我赶下车我去哪啊?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可是你亲妹妹。”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不要跟我们坐在一起,找奶奶或者二弟她们都随你,赶快走,阿琪要休息了!” “你要我走我就走啊,本小姐偏不走,你若不乐意见到我可以自己走啊。”朱窕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直气的朱斐牙根儿痒痒,脸颊也憋的通红通红的。 “朱窕,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明儿就告诉奶奶和娘,让她们早早把你嫁出去,省的你老跟我抢阿琪。” “你!”朱窕也被气的无语了,她这傻哥哥不知道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老拿这句话压她。可恶的是,她自己偏偏还就吃这一套。她朱窕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婚嫁之事,祖母和母亲只要一提起此事她就头疼。 “好了好了好了,你的娘子本小姐还给你就是了!”朱窕说着气呼呼地站起身,然而一时忘了如今是在马车里,身子还未来得及直起来头便已磕在了木板上,她疼得惊叫一声忙捂住头部。 “哎呀,小心点儿。”徐砚琪忙唤了一声。 朱窕此刻也没功夫搭理她,抚着额头就打算跳下马车,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朱斐冷哼一声:“什么破哥哥嘛,娶了媳妇忘了妹妹,以后不叫你哥了,哼!”说罢纵身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朱窕离开,徐砚琪才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这对儿兄妹一件小事都能斗起来,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儿。 正笑得欢快,扭头见朱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徐砚琪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太自然地撩了撩两边垂下来的发丝:“你老瞧着我做什么?” 朱斐将身子往徐砚琪身边挪了挪:“阿琪真好看,我看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徐砚琪只觉心跳顿时快了几拍,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心中却暗暗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把,想不到,朱斐傻乎乎的话她听起来竟然也会脸红。 只是……这话听起来的确让人觉得甜蜜。一辈子,若能这么一辈子也挺好的。 “阿琪害羞了。” 朱斐冷不防又冒出这么一句,徐砚琪不太自然地别过来脸去,竟不敢同他的目光对视:“你胡说,我才没有害羞呢。” 话音刚罢,只觉脸颊突然传来一股柔软湿嫩的触感,她惊得慌忙捂住脸颊瞪大了眼睛盯向刚刚吻了自己的朱斐。 而朱斐却好似浑然不觉的样子,只看着徐砚琪傻乎乎地笑着。 徐砚琪心中暗自郁闷,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竟然被朱斐给……调戏了?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44章 一番舟车劳顿之后,众人终于在十一月初六赶至帝都,比黎王妃的寿诞还早了七日,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一连赶了许久的路,大家脸上都有些疲乏,因为怕失了身份,老夫人让大家都先去侯府里歇息,待明日仪容整理得当后再前往黎王府给黎王和黎王妃问安。 怀宁侯府虽说居家都在清原县,但帝都的府邸却也是土地广阔,门前高大的顶梁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游麟走兽,将侯府的门面高高地支撑起来,衬得那侯府主人的身份格外萧赫。 徐砚琪自幼便不曾出过清原县,虽然书上也会有描述外面的事物,但听人描述到底比不得自己亲眼所见,她原本以为,朱家只清原县里的那处宅子就够气派的了,如今来到帝都才发现,家里的那处已是极为低调。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