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感谢朱斐是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真相,而不是在一切都结束时才告诉她。她不想自己嫁给他多年以后,才突然发现对于眼前的丈夫一无所知,甚至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她既然嫁给了他,自是要同他患难与共,相互扶持的。今后的路不管多难,都该他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纵然自己帮不上太大的忙,但起码可以在他承受不住时陪在他身边。 “怎么不说话了?”朱斐伸手撩起她一侧垂下来的碎发,抚了抚她娇嫩白皙的脸庞,语气轻柔中带着宠溺。 徐砚琪回过神来,冲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你体内的毒……?” 朱斐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放心吧,有安木淳在,你的夫君还死不了。” 徐砚琪却仍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要紧吗?” 看到徐砚琪脸上真真切切的担忧,朱斐心上一暖,宠溺的将她拉入怀中:“放心吧,我才刚刚卸下伪装与你在一起,还舍不得让自己出事。” 徐砚琪静静地倚在他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一点点芥蒂暂且搁下,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这种感觉有点儿陌生,却让她觉得好留恋。 . 大雪又一连下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才算是停了下来。眼看着马上便要入腊月了,老夫人和柳氏归心似箭的想要回去,所以便没有多加逗留,雪刚一化开便收拾了一切回清原县。 朱斐和朱窕是每年都要留下来在黎王府多住些时日的,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朱斐既然留在了这里,作为妻子徐砚琪理应在身边服侍着,于是便也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老夫人和柳氏他们一走,朱斐、徐砚琪当日便搬去了黎王府居住。 徐砚琪和朱斐依然住在王府西北角之前朱斐居住的那方小院,醉庭轩。而朱窕则是独自住在王府的南面。 因为两处离得稍远,再加上不时有帝都里的名门闺媛们找她小聚,故而朱窕倒是甚少去醉庭轩里找徐砚琪。 如此一来,醉庭轩里的徐砚琪和朱斐二人算是得了清闲。 因为醉庭轩外面有隐卫看守,任何人不许入内,每日里的膳食和汤药也是朱清亲力亲为,故而朱斐也不必整日里装傻了,与徐砚琪相处这几日格外自在。 这一日,二人如往常一样待在屋子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徐砚琪趴在炉边的楠木雕花小圆桌上认真地雕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璞玉,而朱斐则是坐在她身旁拿着一本书册仔细地翻阅着。偶尔抬头看看她认真的小脸儿,嘴上噙了一抹笑意。 徐砚琪被他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着瞪他:“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朱斐放下手里的书册起身在她背后俯下身,伸手拦上她纤细的楚腰,将自己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轻轻地摩挲着:“真希望能一直这样,有你陪着,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徐砚琪笑了笑,静静地倚在他的怀里,轻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贪恋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徐砚琪才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望他:“你每年待在帝都都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嗯。”朱斐轻轻应了一声,在她旁边的楠木椅上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着,“今晚,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还如往常一样乖乖睡觉。” 徐砚琪神色微变:“你的伤还未愈,这是又要做什么?” 朱斐并未对她隐瞒,如实相告:“去找你大哥。” 徐砚琪不由想起那日见到徐宗益时他说的话: --“如今怀宁侯府在朝堂上处处被太子一众人打压,圣上却是置之不理,足见朱家在圣上心中已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朱家若想保住整个家族,如今最缺的便是银两。” 想了想,她才缓缓开了口:“或许,我可以帮你说服大哥,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他的妹妹,在他跟前说话许会比你容易些。”虽然她才见徐宗益一面,对于这个所为的大哥陌生的很。但她潜意识里觉得有她和徐宗益的这层兄妹关系,或许会好些。 “不必。”朱斐果断地拒绝,“这件事,还是我自己亲自处理比较好。你只需乖乖待在家里便可。” “可是……”徐砚琪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自己的唇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徐砚琪惊得几乎忘了呼吸,大脑却是飞速旋转着,忆起刚来帝都的那个夜晚,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梦境,那个让她近日总会无端端浮现在脑海的深情之吻。 而如今,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着他的吻,比那场梦境还要真实。 朱斐原本只是为了堵上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然而当一碰到那两片薄薄的唇,清泌、温润的感觉在唇间蔓延,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得到更多,原本蜻蜓点水的触碰也逐渐变成了辗转厮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