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便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干’之事,我看太子不会这么做。”朱斐说罢,见黎王看 向自己,便又解释道,“太子痴迷瑶琴,这几年来为了得她青睐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当晚他既是同瑶 琴在一起,便该知道若是有刺客闯入,混乱中定会伤到瑶琴,以太子怜香惜玉之心,应也不会做这样 的事。” 黎王冷笑出声:“太子为人心狠手辣,如今为了陷害本王牺牲一个女子又算什么?” “的确,这件事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殿下所为。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子不会不知道,不仅疑心 重,且又过于自负,所以这件事圣上最先排除掉的也会是殿下你,太子如此费尽心机到最后不会伤你 分亳不说,反而会引火上身,他又何苦?” 黎王的面色愈发凝重起来:“照你这么说,那下手之人果真是冲着太子而来,那么,他的目的又 是什么呢?” 朱斐道: “我的心中,倒是怀疑一人。” “谁?” 朱斐面色深沉,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阴寒之气,不带感情地吐出两个字:“朱霆 。” 黎王一阵惊讶,显然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朱霆远在清原县,哪里插手的了帝都的事?” 黎王会这般想早在朱斐意料之中,他不急不缓地解释:“我们来帝都的半路上遇到刺客,祖母怀 疑是朱霆所为,回了清原县后便将他发放到了龙隐寺带发修行,深思己过。然而朱霆却并未安分,而 是与太子府的长史岑锐在龙隐寺见过一面,最后二人不欢而散。 ” “他们所谈何事?”黎王面色严肃,他直觉上认为绝不是件小事,太子一直想借朱霆来铲除朱 家,如今朱霆主动找他,他又怎会不把握机会?既然会不欢而散,只能说他们商议的事情兹事体大, 岑悦一个太子府的长史做不得主 。 朱斐咬牙切齿道:“通蛮夷。 ” 朱霆如今对怀宁侯府心怀怨恨,竟是什么也不顾了,通敌买国之事也敢做。 黎王的面色徒然一变,眸中火气顿生,一拍桌子:“他怎么敢?” “此事非同小可,太子又岂敢造次?故而才没敢答应他。如果我所料没错,便是这朱霆仍不死 心,故而设下此计,目的便是让陛下更加疑心太子,倒时,太子为保储君之位,不得不听他的。 ” 黎王冷笑:“看来你的这位三弟对于父皇的秉性脾气也甚是了解,太子遇刺受伤,却怀疑是太子 自己所为,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我这位心思深沉,想法出人意料的父皇做的出来。” 朱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 黎王又道: “若真是朱霆所为,我们可要去阻拦他,毕竟如果他们和蛮夷结成一气,对我们是极 为不利的。 ” 朱斐摇头:“我看不必,若他们真敢这么做,或许对我们更有利些。” 黎王想了想,觉得朱斐所言不无道理,若太子真敢同蛮夷私通,那便是犯了父皇的大忌,且有可 能失去民心,的确是铲除他最好的机会 。 朱斐和黎王二人齐齐望向窗外的景色,眸光深沉。若当真是朱霆所为,想必,过不了多久蛮夷便 会有动静了吧。 元宵节过后,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上,平静的竟有些让人心里难安。 这样的日子相处了不过半月,一场许多人始料未及的大事却接踵而至 。 蛮夷入境,侵扰我国边境,一夜之间竟夺下了三座城池,敌军势如破竹,还扬言说要直扑我大齐 巢穴,拿下帝都。 战争的消息一传出,顿时人心皇惶,朝野上下因为帝王的愤怒而提心吊胆着。 然而,对于这突来的变故,黎王府里的黎王和朱斐却极为镇定,一如往常地做着自己的事。 在帝都待的时间己经不短,清原县的老夫人和柳氏也己经催了几次,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这一晚,朱斐和徐砚琪夫妻二人在自己的房里收拾着明日上路的衣物,却见黎王和黎王妃一同前来。 黎王妃上前拉住徐砚琪的手温声询问:“需要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我命膳房做了些点心,你们 带着路上吃,毕竟,路途遥远,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驿站的。 ” 徐砚琪笑着反握住黎王妃的手: “多谢阿姐挂念。”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