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知皇后娘娘与苏大人的关系。” “引蛇出洞?”濮阳瑞修冷声嗤笑,眼角的余光又往苏沐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看来苏沐这条命……的确是异常金贵。” “那主子的意思是?”安流心中焦躁不安,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昌邑侯府近日虽不曾与梁王殿下有所交际,但却频频向京中异地动,莫非……” 若不是考虑到虎毒不食子,他倒不禁会猜测这挟持皇后的戏码不过是昌邑侯南宫鳌自导自演,为的就是引苏沐现身,把苏家斩尽杀绝。 毕竟大将军苏闫早与南宫鳌反目成仇,他逝世之后,冀州的大权可是落到了南宫鳌的身上。 利欲熏心之后,如何还能甘居人后?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苏沐辞官归隐,他南宫鳌又怎能任由这斩草除根的绝佳机会在自己的面前白白流失? 眼看安流神色如此笃定,濮阳瑞修略微沉思了片刻,却忽然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 “此事先静观其变,尚不可轻易定论。一旦论成定局,后来之事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他从不会无凭无据冤枉一个忠臣,也不会凭空臆测放任一个奸佞。他要的,一直都是铁证如山,证据确凿。 “那……今夜卑职再继续夜探昌邑侯府。” 濮阳瑞修略微点头,安流起身退了出去。 眼看夜幕将近,这富春苑内也越发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濮阳瑞修远远投来的目光太过灼热,久久注目之下,苏沐这边终于也有了些反应。 寻着那一抹似曾相识的目光,苏沐一抬眸便看对上了对面濮阳瑞修晦暗不明的沉冷眼眸。 虽是远远不经意的一瞥,但苏沐心中瞬间便有些慌乱不安。 现在她的脑海中可还能时常忆起在京中之时自己被濮阳瑞修每日强势压迫的场景。 再者……这次她辞官出京,可是未曾得到濮阳瑞修的应允。 依着濮阳瑞修喜欢秋后算账的秉性,苏沐不难猜测到今日的自己很可能会在劫难逃。良久,她还是决定走为上计,寻个绝佳的机会逃离濮阳瑞修的视线,越远……越好。 不料终于等到舞台上的艺妓一舞作罢,一楼舞台下热议纵起,她正想趁乱离开,对面的司徒墨言却突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对上司徒墨言眼里如夕揶揄般的笑意,苏沐心中早已失去了早先的淡然。不过虽是略显慌乱,她还是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 “屋里有些闷热,我出去透透气。” “呃?那为夫陪你出去走走。”见苏沐神色自若,说得煞有其事,司徒墨言挑眉轻笑看她一眼,也不戳穿她,只是手下略微用力,苏沐一个重心不稳,猝不及防便要往地上栽去。 司徒墨言假意惊叫一声,在苏沐的身躯快要着地之时一个箭步飞奔过去,一把把苏沐搂在了怀里。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苏沐抬头的瞬间,司徒墨言湿热的呼吸直接就打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夫人,小心些!” 这带着丝丝低沉的语气,轻柔得让苏沐如坠深渊,浑身颤粟。 一边要顾及濮阳瑞修那边的目光,一边还要慌忙推开司徒墨言禁锢自己的手腕,手足无措之余,苏沐自然是把尚未稳住身形的司徒墨言一同扑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来得如此出其不意,直到唇瓣上湿热的触感传来,呼吸间淡淡的酒香扑鼻四溢,苏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此举已经造出了多大的麻烦。 耳边似是有无数惊愕之声,苏沐脸上燥热一阵阵袭来,终究是窘迫得直接一头扎在了司徒墨言的胸膛之上。 眼下这场面,绝对是她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尴尬的情景,没有之一。 若不是司徒墨言眼里的笑意太过灼目,目光里倒映着那人的俊脸太过沉冷,一侧注目着自己的目光太过凛冽……她真想就着这淡淡的酒香这么晕过去…… ☆、第42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