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凉了,赶紧吃饭,这人呐就在眼前平日里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别耽搁了吃饭饿着了肚子,只不过我倒是想不到这陈小子竟也是个害羞的。”谭阿麽笑着调笑两人几句,一开始他还担心这两口子年龄呢差上了好几岁,还一直担心相处不来呢,现在看来自己倒是多想了,这两人地甜蜜啊旁人怎么都羡慕不来。 白修年老脸一红,虽然十分想弄明白这谭阿麽是从哪里看出这人害羞了的,但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啊!这几人的目光能不能不这么犀利,就连白遇岁那小子都在偷笑,只是这笑声未免太大了些。 很快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就被桌上的菜给彻底俘获了,注意力也从两人身上移开。 这一顿饭吃得白修年浑身不舒服,不是谭阿麽的那几句话,而是自己竟然因为看那男人而走神了,难道男人长得好看也能这么吸引人?就好像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一般,这样应该挺正常的吧。 饭菜在预料之中的被全部吃完了,这会儿天已经快要完全黑了,白修年把要去洗碗的谭阿麽拦住了,并让他们早些回去,不然就该彻底看不见了,回去还得抹黑烧水洗澡,还有好多事要折腾呢。 把碗筷浸在水盆里,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先让白遇岁洗了澡,之后才轮到自己。 这笋还要挖一天,后天就带着这些笋去镇上吧,那天不是赶集的日子,牛大爷家的牛车应该是空闲着的。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陈渡带着一身水汽钻进了被窝,白修年酝酿的睡意被冲淡了些,费力挣开眼睛看着躺在身侧的人,看清楚那人的脸之后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天大亮白修年才睁开眼睛,抬手准备把自己撑起来的时候手一软再次砸进了被子里,这昨晚还不觉得,一早醒来手臂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白修年盯着仿佛废了一般的手臂。 “起来了,是不是手臂酸软?你先别急着使力,我先给你揉揉。” 伸出手,白修年盯着男人的手臂看,还是很有劲,难道就自己这样?“你手没事吗?” “刚起床也使不上力,不过我习惯了,揉揉就好了。”陈渡似乎刚浇完菜,身上还沾了水,袖子也折了起来,眼神在男人手臂上乱瞟的白修年突然看见一道十分醒目的疤痕。 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生生刨开了一般,以至于新长出来的肉十分丑陋,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疤痕的应该不是小东西吧…… 目光挪到这人脸上,专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或许也是根本没有在意吧,男人有个疤痕什么的看起来多霸气。 再次看了看蔓延在小臂上的疤痕,另一头一直蔓延进陈渡的衣服里面,也不知道这道疤有多长多大。 “害怕吗?”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很久的白修年被一道低哑的声音唤回神,飘忽的眼神对上陈渡的眼睛。 “啊?”害怕什么? 左手往前伸了伸,正是那只带着疤痕的手。 “不害怕,只是在想你是因为什么受的伤。”白修年摇摇头,自己又不是一碰就倒的纸片人,哪会柔弱到这种程度。 白修年话音刚落,陈渡惊疑地望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你不知道?” 眨眨眼睛,难道自己就该知道? “我这手是前几年在后面那座大山里弄的,当时我和你差不多年纪,吃得多,但田里就那么点粮食,也不怎么能吃饱,于是就经常去山里打猎。”陈渡坐在床沿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眼睛却望向远处,回忆起不怎么美好的过去。 只有十五岁的陈渡那时候已经独自生活了三年,那时候还没有长个,身子也瘦瘦小小,种出地庄稼也就勉强能不让自己饿死。后来实在是馋肉了,便单枪匹马拿着家里的镰刀上了山,这一趟还真有收获。 慢慢的陈渡上山的日子越来越多,田地里自然也就疏于照料,但每次打的猎却不是很多,有时候几天都只能空着手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