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民心目中的英雄。至于太皇太后,哦,别人最多回答一句‘先帝的生母,当今圣上的祖母。’再多,也没有了。 太皇太后见穆太后沉默不语,心里焦急,偏生还要装出一副忌惮的模样:“媳妇你该不是不同意吧?” 穆太后没点头也没摇头。 坐下的齐王妃对着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座上的老祖宗心领神会的哭了起来:“你别看我老婆子现在精神旺盛,可到底年岁大了,三天两头的病着,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痒,别说十年一次的整寿了,就是这一年一次的寿宴,也不知道还能够摆几次,哀家又能够看几次我老秦家人丁兴旺的盛会。” 穆太后最见不得太皇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先帝在世时她就用这一套逼着先帝给她王家无数的好处。先帝去了,她居然又这一套来对付已经成了太后的儿媳妇,穆太后那个厌烦啊,耐着性子听太皇太后哭诉以前先帝的好处,□□皇帝对她的偏袒,小皇帝对她老人家的不闻不问,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死了的皇帝对她言听计从,就活着的皇帝对她视而不见。 太皇太后并不是世家出身。当然,□□皇帝的祖先也不是权贵豪门,他家底虽然殷实,离掌权的世家还是很遥远,所以娶的太皇太后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故而,太皇太后哭起来完全没有世家女子那种矜持,她哭就真的是嚎啕大哭,哭得殿宇的瓦片都要震荡的那种。 穆太后和几位王妃都被强行的魔音贯耳,最终在几位弟妹七嘴八舌的劝说下,穆太后不得不点了头。 “既然如此,那就大办吧!母后难得有兴致,我这做儿媳妇的也难得孝顺一回,替您好好的张罗张罗,定然让你满意。” 太皇太后得了稳话,还要假惺惺推迟一番,先问:“会不会太铺张浪费了?” 穆太后暗中翻了个白眼,很想说您老还知道铺张浪费啊! 讽刺的话没有出口,只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十年一次的寿宴,能够浪费到哪里去?国库虽然不够丰盈,好歹秋收过了,下年的税银也都收了七七八八,想来三公以及内阁都不会反对。” 太皇太后未雨绸缪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得寸进尺的味道:“大冬天的,冷得很,让各国使臣们来给我一个老太婆贺寿,会不会太嚣张了?惹出了是非怎么办?” 穆太后都要呕了:“放心吧,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各国对新君的态度,朝廷也好早做提防。” 太皇太后真的放心了,拍手道:“那就好。一切都看媳妇你的本事了!” 穆太后还要笑:“母后尽管放心,媳妇一定不负所望。” 目的达成,座下的齐王妃眼角都要抽筋了,反观另外两位嫂子,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永寿殿那一出戏都演的那么明显了,穆太后自然也看出来主意是谁出的了。 回到自己的康雍宫就气得脸色都白了:“齐王妃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一招就把家事弄成了国事。中间要是出了任何差池,那不就是逼得我儿下罪己诏,自动退位吗?” 身边大宫女问道:“娘娘这话何意?” 穆太后胸膛起伏:“没听出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吗?她的大办要比肩先祖!先祖是谁,她又是谁?以为自己坐在了大楚的最高位,就真的当自己是武则天了!□□是皇帝,是跟着先祖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帝王,她一个女流,敢跟□□比,也不看看自己坐下的椅子上刻的是龙还是凤!” 大宫女道:“太皇太后自认是大楚第一国母呢!” 穆太后一拍桌案:“她还要求万朝来贺,要求召所有就藩的皇叔们来京贺寿,她也不怕那些个野心勃勃的皇叔们趁机把她的凤座给掀了。我儿做不成皇帝,她难道还能在皇叔手下留下性命吗?” 大宫女急了:“那怎么办?” 穆太后既然敢答应,心里自然有了应对之策,只是她还需要一个人来替她完善:“宣承安公觐见。” 承安公穆大人,穆太后的生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