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再次打断想要骂回去的武岳。 “要不是……” 仇远想说要不是秦曜渊,他根本不屑和这群家养肉鸡为伍,但他话没说完,秦曜渊先在他面前轻巧落地。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曜渊森冷的声音里带着杀意,仇远本能地心头一跳。 在发现秦曜渊不是对他说话的那一刻,不得不说,他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秦曜渊目光前方,站着天寿帝宠信的望气者魏弼钦,他手握拂尘,一脸复杂。 “殿下厌恶贫道,贫道已经了解。贫道虽不想死,却也不能置身事外,否则愧对上苍。”魏弼钦向秦曜渊躬身行了一礼,慢慢道:“殿下之气,较之先前又弱了许多。殿下可知为何?” “我不想知道。” 魏弼钦视若未闻,自顾自道: “是因殿下天敌,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殿下之气。殿下对其赤诚,对方却未必。气之一物,不会说谎,不会作假,此人对殿下不安好心。长……” 秦曜渊脸色一沉,迈开脚步走到魏弼钦面前。 少年眼眸中散发的杀气就像磅礴深海,带着看不见的沉重压力,压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魏弼钦从喉咙里挤出沙哑声音,拼尽全力说完了剩下的话。 “……长此以往,殿下不仅难成大事,还会有性命之忧。” “殿下不可!” 谭光见秦曜渊脸色不对,眼疾手快立即分开二人。 “此人深得陛下宠信,殿下不可轻举妄动!”谭光道。 武岳不明所以,但也站在谭光那边。 仇远从原地起身,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我看这位大师还很冷静嘛,说不定人家也不在意被打上个一拳两拳,你们管什么闲事?” 谭光死死握着秦曜渊提着魏弼钦衣领的手,即便如此,秦曜渊依然轻易将魏弼钦随手扔出。 魏弼钦一连踉跄了数步才狼狈停下。 看着秦曜渊转身离开的背影,魏弼钦急道:“殿下!” 秦曜渊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你说她不安好心,那又如何?” 魏弼钦一愣:“什么?” 少年侧过头,锐利的眼角余光剑一般将他刺穿。 “她对我如何——我自己说了才算。” 秦曜渊大步走了,魏弼钦在原地愣了一会,神色黯然地也离开了。剩下的只有面面相觑的三个少年,仇远若有所思,开口道:“……那老道,说的天敌是谁?” 武岳一脸茫然。 谭光心里似乎想到什么,但他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打算同他分享。 “别想不该想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后一句话——“把剩下的兔子吃了”是对武岳说的。 仇远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回想着老道之前的态度,越发觉得自己站对了位置。 从龙之功,他要定了。 …… 架在火堆上烤的野兔野鸡已经分得差不多了,天寿帝打道回府,其他人热情不减,秦秾华借口吃药,先一步退出了篝火晚会。 结绿看了一眼早早就黑下来的天空,说:“公主要回去了么?” “不急,再走走罢。”秦秾华道。 这一走,就碰上要去天寿帝的帐篷请夜安的穆家两父子。 他们看见秦秾华,第一反应皆是露出警戒眼神。 “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本宫有这么可怕吗?”秦秾华柔声道。 穆世章挡在想开口的穆得和面前,面无表情,拱手道:“……长公主说笑了。” “两位这是往陛下那儿去?”秦秾华问。 “正是。”穆世章道:“不知长公主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此时往陛下那儿走,恐怕……陛下没空见你们。”秦秾华笑道。 “……这是为何?” “穆首辅当真不知为何吗?”秦秾华笑道。 穆得和不快道:“长公主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藏着掖着!” “两位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秦秾华缓缓道:“二位行事果决,十几年心血说断就断,本宫心服口服。天色已晚,本宫不便久留,便预祝二位心想事成了。” 秦秾华离开后,穆世章父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警惕。 “父亲,我们还去陛下帐里么?”穆得和问。 “……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穆世章的帐篷,穆世章立即吩咐手下去打听天寿帝和秦秾华先前见了什么人。 手下一一汇报后,穆世章眉头拧成一个明显的川字,一时没有说话。 穆得和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从前也没见他宠过皇后,最近怎么总是和皇后同进同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