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眉头紧拧,很是自责,他的自大狂妄,以为什么事都尽在掌控,实际却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抱着几乎半昏半睡的阿月,一直骑着马,将她带回了昌平侯府。 将阿月安置在屋内休息,请了大夫替她诊断。 赵玹已是雷霆震怒,回去之后,就喝令昌平侯楚河,“你这么大个昌平侯府,上万的楚家军,倒是让几个西泽小贼浑水摸鱼,想将人掳走就掳走,想逃出城就逃出城,莫不都是些废物?现在就去,给朕将人捉回来,决不轻饶!” 楚河自己女儿被掳走,其实比赵玹来得更加生气,自然当晚就派兵前去追击逃走的西泽人,还有被他们掳走的雪萼。 其实楚河和赵玹都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掳走的是雪萼,难道不应该掳走阿月么?莫不是他们把雪萼误认为了阿月? 起先,楚昭和唐子攸看见赵玹发怒自称是“朕”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后来,看见楚河卑躬屈膝的跪在赵玹面前,楚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那个孟三,他娘的不是孟三,是皇帝啊!只有皇帝才会自称“朕”。 那赢了比武招亲,现在要娶阿月的,不是上门女婿孟三,而是皇帝,这么说阿月是要进宫当皇后了? 突然回想起来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百般刁难孟三的,楚昭吓得脸色发白,膝盖一软,就跪在了赵玹的门口,一直就这么跪了一晚上。 唐子攸明白过来自己的作为,也心惊胆战,跟楚昭一起跪在赵玹门口,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面色如土,别提多衰。 楚昭哭丧着脸,小声嘀咕道:“我现在请罪还来得及么,我是不是已经死定了?” 唐子攸咽下一口唾沫,脸上还带着冷汗,压低声音回答:“我也好不了多少。” “你说,怎么着孟三突然就变成当今圣上了?”回想起来,赵玹才明白父亲楚河让他赶紧给孟三请罪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问题是,阿月和楚河都知道皇帝的身份,竟然也只字未提?难怪阿月对皇帝是百依百顺的,原来这里头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牵连。 皇帝不肯出来见他们,只是让卫泱出来劝告,“二位不必跪在此处请罪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将西泽人追回来要紧,记住,陛下身份不可透露出去。” 楚昭一想,雪萼都被掳走了,确实应该先去找人要紧,于是当即起身就走了,唐子攸看了看,自己一个人跪着多尴尬,也起来跟着离去。 、 阿月苏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晌午时候,外头天已大亮,她正身处在自己的闺房之内。 醒过来的一瞬间,阿月还以为昨日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她没有被人掳走,雪萼也没有就这么离开她。 可是身边的丫鬟画屏告诉阿月:“雪萼姐姐她被西泽人掳走了。” 阿月还许久都没能接受现实,隐约回想起来分开时候,雪萼说的那些话,说是她爹来带她回西泽,还说让她转告二哥今后永不相见。 阿月醒来之后,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爹。 大概就是阿月和雪萼被人掳走,对方意外发现雪萼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于是雪萼自愿跟着回去认祖归宗,条件就是放阿月离开,对方也答应了。 楚河听闻阿月的叙述,好像也并不意外了,本来雪萼就是胡人和汉人混血的,既然是跟着她爹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倒是不知,她去的竟是西泽。 阿月也将雪萼的话带给了二哥,楚昭听后,久久怅然若失,好像心里都空了一块似的。 西泽跟大周常年交战,楚家更是更西泽人水火不容,没想到雪萼竟然突如其来回西泽去了,此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让楚昭久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 皇帝的身份,楚家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加之他昨日已经赢了比武招亲,今日就是正大光明的直入阿月的闺房,也没人胆敢拦他,即使是楚河也不得再有半点异议。 于是皇帝前来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