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特特特将亲事定在了正月,我一直觉得,他是找着借口留在藜国。”苏清蕙隐约觉得,阿鲁特是有所图谋的。 眼睛一亮道:“贺承,是不是师傅给的,那张皮子?” 两人是如此之近,灼热的气息在清蕙的脖子上来回回荡,像是要燃了那一寸皮肤,清蕙心里头警铃大作。 贺承哑声道:“许是!”他府里头也没什么机密,这人一路跟踪他到王府,一路都无异样,显然不是来刺杀他的,怕是想搜寻什么。 贺承将下巴抵在清蕙脖子上,柔声道:“今日在桩王爷那被多灌了几杯,桩王爷似乎是有意要将我灌醉,倒是没醉,只是为了早脱身,干脆装醉了!” 轻轻的气息萦绕在脖子上,隔着皮肤,清蕙心里一阵酥麻。 不由推了推,悄声道:“还没出月子呢,注意些!” 耳朵却仿佛红的要滴血一般。 见贺承坐好,清蕙便将师傅和她说的布料一事,说与他听,见贺承微微垂着眼睫,像是早有察觉似的,清蕙顿道:“你知道?” 贺承点点头,早在清蕙有孕之时,渊帝听信褚御史的谏言,准备查证清蕙的清白时,他便明白,渊帝对他是有提防之心的。 只是如若早二十多年前,舅舅安王的死,真的有赵皇后的掺和,那么,赵皇后对仓佑和骊儿的嫉恨也是如出一撤的。 这一次,为了两个孩儿的安危,也得将皇后拉下凤位。 怕蕙蕙担心,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不必忧心!” 先帝的暗卫都已经归到他的麾下,安郡王这边又达成了共识,比初来京城事事警惕要好上许多。 绿意端了燕窝进来,贺承接过,递给清蕙,一边道:“今日桩王爷邀我去他府上,说了许多先帝和安王的旧事!我琢磨着,桩王爷这回似是有意相帮我们!” 只是,桩王爷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毕竟,以先帝和桩王爷的关系,桩王爷或许是知道当时安王身边的情况。 但是,太后娘娘亲自确认了他的身份,并且他回来以后,太后确如焕了新生一般。 “既是如此,我们是否应当防着皇后这边找替死鬼?”清蕙皱眉道,毕竟是一国之母,一个布偶又怎会轻易地就能将她搬倒。 这一点贺承却是一早便已经和管三先生讨论过了,沉声道:“管三先生的意思,要给皇上下一剂猛药!” 苏清蕙放下手中的燕窝,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她真希望阎罗早些将这些人收走,日子会不会就会肆意痛快许多。 苏清蕙心里头嘀咕着,竟不意说了出来,贺承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想那般多作甚,一步步来!” ``` 晋王府遇袭的消息,一夜之间,便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东菜市里头瞎了双眼的算命先生,一清早便念念有词地道:“动了小人哟,小人哟!” 在京城里头,算命先生口里的小人,向来是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