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痕。 拉着男人坐在椅子上,白苋哭笑不得,“你激动的太早了,我还没说完呢。” 刚刚只是简要概括了一下。 “其实阿克塞尔本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见孟既庭眸色深沉, 白苋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和盘托出。 再没有半点隐瞒。 …… 十年前,白苋十六岁,即将步入十七岁。她拿到了心仪大学的申请, 一切看起来相当的美好。 七月份,白苋连哄带骗,连打赌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终于让沈祯生点头同意陪她一起去英国。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想到自己这半年来受到的精神荼毒, 沈祯生气的牙都是痒的。 “别跟我说你还小,独自在异乡会害怕,我不吃你那一套。” 六岁的时候就成了人精, 并且把自己的仇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这样的小孩儿会害怕? 骗鬼呢吧。 “嘿老头, 你有没有当人爷爷的思想觉悟?”小小年纪的白苋满脸的青涩,宛若初春树上刚刚抽芽的桃花,就连声音都是俏生生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人家孙女上大学, 别说跟着看学校长什么样了,家里人都恨不得住到孙女宿舍旁边,你可倒好,连去都不想去。” “而且不是你跟我说的么,说你年轻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其他国家瞧瞧,看看它们跟我们这里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同吗?” 听到少女喋喋不休的抱怨,沈祯生闲闲的翻动了一下手中的报纸,一脸的淡定,“又不是亲生的。” “还有我七八年前随口一句话,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 这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愿望,他自己都忘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陡然变得安静。 不好,说错话了。 沈祯生眉头一皱,然而这边他刚要动作,那边就感觉到手头一空。 白苋把他的报纸给抽走了。 十年了,这老头还是这个腔调,脾气古怪性格又倔。洁白的牙齿上下摩擦了一下,白苋眯眼,“你的书还想不想要了?那些茶叶呢,也不打算喝了?” “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回收废品小贩把你那些宝贝论斤卖了?” 都多少次了,她拿这个威胁自己多少次了? 沈祯生同样咬牙,“你要敢卖,以后就别想进家门!” “啧。”半点不受胁迫,白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信不信你只要前脚把我扫地出门,后脚我就拿着收养手续去告你,反正我还没满十八岁,是弱势群体,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 “刚好,沈伯伯跟你不对付好久了,相信他肯定愿意出钱请律师。” 孙女联合儿子告老子……这还有天理吗?! 沈祯生心中憋屈,面上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不会成功的。” 最珍贵的书和茶叶他早就藏起来了,这丫头真傻,前几次是因为自己没准备好,现在知道她的拿手好戏,怎么还可能会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沈祯生火气顿消,心中反而升起了些许的愉悦。他非得让这丫头知道一句话不行,姜还是老的辣。 没看出来,老头子还挺有自信。 白苋轻咳了一声,然后从身后摸出了两个木盒子。看到沈祯生的表情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