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局地冰雹等。” 张思芮貌似理解地点了点头。虽然没听懂,但没什么求知欲。 霍蔚问:“听懂了?” 张思芮只好问:“什么是雷暴,什么是对流运动?” 她隐约记得,高中地理课本上是学过,也说不定是初中地理学过,但她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早把各科所学悉数退还给了各科老师。 霍蔚默了默,若无其事道:“要不要喝水?” 张思芮:“……” 两人没有推开窗直接去露台上欣赏。天上的画面绝美是绝美,甚至称得上是生平仅见,但太有冲击力了,那小山似的云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底下的人压成一张纸皮,不由分说、轻描淡写。 霍蔚突然道:“你如果最后跟别人葬在一起,我就把你的尸骨刨出来。如果我比你先死,我就留道遗言,要我的孩子以后帮我刨出来……总之,张思芮,你只能跟我葬在一起。” 张思芮闻言一愣,半响,伸手跟他拥抱,内心十分复杂:“我对你真挺不错的,你居然想着要刨我的坟。你爸妈也不是这样的脾气秉性,你随谁呢你?” 霍蔚低下头,不满地看着她。 张思芮道:“好吧,礼尚往来。如果你最后娶了别人,我也去偷你的尸骨。你不要怪我恐吓你,我都不需要用铁锹,徒手就能把你刨出来。” 霍蔚眼里露出了笑意。 张思芮却有点想哭。但绝不是感动的。她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霍蔚的问题,怎么人家韩捷和许言午、周小年和杜悦彤、甚至付崇峥和历任前女友之间的情话都是甜蜜蜜的,她跟霍蔚的情话却是血雨腥风的。 霍蔚却没有留意到张思芮想不通的苦瓜脸。他只是长久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好像立刻就要倾覆的黑压压的“大雪山”。 张思芮单手拽来落地窗前的木椅,倒着跨坐在上面,仰头问霍蔚:“你在想什么?” 霍蔚转头看了看她,好像并不想回复,半响,却还是道:“我总是很慌,也不知道慌什么,但现在就没有。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安不安全,我都知道。” 在心理医生和张思芮的鼓励下,霍蔚在年后减半了药量,然后在这个月月底停了药。刚停药的两个礼拜里,他的睡眠质量极差,眩晕、心悸、心慌气短,且情绪极端不稳,动不动就发脾气。张思芮再次动用了年假耐心地陪着他,在他愤怒、猜忌、消沉的时候,始终回之以坚不可摧的目光——你不用有一点的克制,我能接住你一切的负面情绪——在霍蔚进组前,他的生理和心理症状都渐渐回落到正常阀值。 霍蔚离家前拖着行李箱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思芮,十分诚恳地向她道歉。在停药的这段时间里,她半夜数次湿了眼眶——她靠近他给予安慰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但他当时没有任何柔软的感情,只顾自烦躁,所以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偶尔还猜疑她是不是不想再跟他熬下去了,毕竟她是个宁愿流血都不愿意流泪的人。但她总在第二天继续坚不可摧着。 张思芮像是早忘了自己深夜的眼泪,不当一回事儿地研究着霍蔚的皮箱,漫不经心道:“不用道歉,你停药了,我们就能备孕了。嗯,总体来说,是个好事儿。” 霍蔚道:“真想要个小孩?” 张思芮警惕地望着他:“你丁克?” 霍蔚看她的表情,显见自己要是点头,她就要给两人的分手打腹稿了,他默了默,道:“当然不是。越多越好。” 张思芮满意地点头,道:“也不用太多,计划生育如果没有限制的话,两三个就最好……嗳,你快走吧,余琼和叶惠她们等很久了,你在剧组好好表现,我过几天去给你探班。” 霍蔚转身往前走,走到电梯口,忍不住回头瞪着她,问:“我是你儿子么?” 如果是付崇峥或者周小年这样问,张思芮就要不客气地回一句“叫爸爸”了。张思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