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中顿时透出寒光。她恨透了卫子楠,那一根手指头的仇,她势必要报,怎容她陈海芝如此拒绝。 居然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慢慢靠过来,自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良心,世上不需要这种东西。至于对错,赢了就是对,输了就是错。”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陈海芝感觉手臂一股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连忙查看,却见衣裳好好的,也没看见有什么小虫子。 可刺痛感很强,让她很想撩起袖子仔细检查。 “别看了。”欣采收回手,晃晃两指间夹住的银针,得意的样子让人心凉半截,“你被我毒针扎了,若不服解药十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你要知道,这种毒世间难得,能用在你身上,也算是你的造化。你不识趣,我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陈海芝当即感觉左臂传来一阵酥麻感,却也不痛,但这种感觉似在扩散,很是不妙。 “你……你们简直烂了心肠!” “不是我们烂了心肠,是恒王妃她太给脸不要脸了,她逼太子妃自断一指的时候,可比我现在狠多了。”欣采一把将她拉过来,隐藏在假山的角落里,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你把这个下到恒王妃的吃食里,之后,我就给你解药。” 陈海芝感觉手臂很麻,藏不住眼里的惧怕——她怕死。她还那么年轻,才刚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还有恒王…… “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们毒害表姐的!”心里一番挣扎,终于还是没有妥协。 死便死吧,倘若今日侥幸存活,以后日子过得再是美满,那也是偷来的,抢来的,一辈子不安生,倒不如死了干净。 “呵呵。”欣采挑了挑细眉,“谁要你毒死她,毒死她的动静儿太大,陛下要查谁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是给她点教训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怎样,你既不害死你表姐,又能给自己换来解药,将来时机成熟,太子还能助你当上恒王妃,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陈海芝当即怔了怔——她终究还是想活的。如果不会害死表姐,那…… 她从欣采手里拿过来纸包,声音在颤抖:“这是什么药?”给人下毒,这样的事,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 “反正死不了人,劝你别问那么多。”欣采顿了顿,事情办妥,转身便要离去,“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太子终有一日会继承大统,你现在归顺太子,说不定日后还能保你那固执的表姐一二呢。” 陈海芝捏着纸包,冷汗淋淋……她说的,不无道理。 “你是个聪明人,不如给自己留条后路。” 是啊,一条道走到黑,到了死胡同,就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秦傕正好宾客聊得尽兴,忽有一下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满不在乎地挥手叫人下:“这种破事儿也要本王定夺,跟老傅说去!” 说完皱了皱眉,继续和人吹他去年在君山行宫避暑,打马球连赢三天的事。 时候还在,离开席尚有一段时间,宾客们也乐得听他胡吹海吹,只是偶尔会提一提恒王妃。每每说到那位,恒王只有一句感叹——别的都好,就是妒性太大,风头太甚,压得他夫纲难振。 女宾这边若然竖起耳朵,也听得见他说了什么,但因廖安氏的话起了效用,倒是没有引起对恒王妃的口诛笔伐,反倒议论起了驭夫之道。 泰安公主与太子妃,却是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无奈话不投机,她二人只得沉默不语。如此过了没多久,欣采终于是回来了。 “这么久才回来,瞧你以后还乱不乱吃东西。”卫子悦张口就是一句怪罪。 “奴婢不敢了。”欣采勾勾笑,乖乖杵在太子妃身后,低埋着头,恹恹的就跟真拉肚子拉得虚脱了似的。 却说卫子楠在书房正听林方交代事情,对昨天半日的收获还算满意。 林方的探查手段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手下更是训练有素。一本百来人的名册,对照着一一去查,并不是什么难事。 经昨天半日已经基本排除干净之人,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缩小暗查范围了。探查归林方负责,至于用什么既合理又温和的法子一一剔除皇帝不想要的人,就是卫子楠该头疼的事了。 “萧任之还是没消息?”说完暗查的事,她照例要问问关于萧任之的消息。 “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