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趴在门边汇报情况。 “夫人满头是汗,但瞧着还能坚持。” 秦傕:“什么叫还能坚持!” 霜华:“夫人……还很精神,没有犯晕。” 秦傕:“怎没听见夫人喊疼?”听得到稳婆的声音,甚至听得到霜雪的声音,就是听不到卫子楠一点动静。 霜华回头瞅瞅,确认一遍,笃定地回话:“夫人虽然满脸是汗,衣裳也湿透了,不过脸色还好,稳婆问话都能答,非常清醒,王爷莫担心。” 卫子楠当然痛,可叫也不是个办法,加之她痛习惯了,更是叫不出来,只在难受时呻吟几声。她知道秦傕已经回来了,就在门外,便更是不想叫出声来,让他在外面干着急。 霜雪替她擦汗,紧张到自己也在冒汗:“王妃痛就叫出来吧,没人笑话的。” 卫子楠咬牙,只是摇头。要她叫痛啊……真是丢脸。 秦傕在外面听不到她的声音,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霜华一样的回答。 “那就好。”他嘀咕着,继续在门前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下来,不出半刻钟,准得又问一遍夫人怎么样了。 对话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直到霜华尖叫一声“看到头了”!主仆俩的对话才有了点不一样。 “啊啊,王爷头出来了!” 谁头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子楠感觉下腹一松,疼痛骤然间消失,只听得一声婴孩响亮的哭声响彻房间。 她身上还有力气,抬手擦了擦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看见稳婆手里倒提着个孩子,小小的,全身红彤彤,闭着眼睛哇哇对她哭——丑死了。 两个稳婆一个说:“夫人这胎生得真是顺利,母子都是有福的贵人啊。” 另一个说:“夫人快看看,是小世子。嘿,老婆子我先帮小世子洗个澡,一会儿抱来给王妃仔细瞧。” 是个儿子。 她虚弱地点点头。 此时却听产房地门砰地被撞开了,秦傕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一屁股坐到床沿。 “夫人受累了,感觉可还好?”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稳,见她脸上还有汗水,不满地将霜雪手里的帕子夺过来,亲自给她擦脸。 卫子楠勾起一抹笑,看到他在身边便觉得分外安心:“人家说生孩子死去活来,我怎么没一会儿就生了。” 前前后后,不到三个时辰呢。 “夫人和她们那等庸人自然不同,她们娇生惯养的,当然比不上夫人体健。”秦傕看她没事,一时欢喜,只觉心里那块大石头总是算放下了。 他什么都不怕,唯怕夫人过不了这关。想那泰安公主只是掉了个孩子,除了动过她的药,他没再动对她做过什么,结果听说前儿没熬过来,死了。 这事儿就发生在卫子楠要生的当口上,给他的冲击不小。他没敢和卫子楠讲,自己闷在心里耽惊受怕了好几天。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现在夫人还有力气和他说笑,定是没什么大碍的。 夫妻俩腻歪了没一会儿,稳婆抱来孩子,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恭喜。秦傕抱着孩子高兴坏了,吩咐重赏,全府都赏! 不枉费他搭棚施粥九个月! “瞧瞧,都说儿子像母亲,咱儿子这小嘴儿可像你了。”他把孩子放到卫子楠的枕边,方便她看,欢喜得合不拢嘴。 “哪儿像了?”卫子楠皱眉,“新生的孩子都丑,你这是说我丑不成。” “哪敢啊我!” 卫子楠摸摸孩子的小脸,孩子吧唧了两下嘴,不乐意的样子。 “长生。”她唤道,这是之前定的乳名,“快睁眼看呀,那是你爹,狗剩。”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