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轻笑了声,那笑声之中竟带着说不出的悲凉与无言。 珺宁立马就收回偷看的视线,默了默,又再次回到了正堂之中,果然没一会,程锦棠就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朝她走了过来,然后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笑着介绍道,“我练功时常会受伤,用的便是这种药膏,一般第二天就会消肿……” 珺宁抬起头,乖巧地任由对方帮自己擦着脸,那药膏是淡黄色的,抹在脸上凉丝丝的,就连之前那轻微的痒意都盖了过去。 珺宁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毫无任何异状的程锦棠。 “怎么了?” “先生,对不起……” 闻言,程锦棠手一顿,随后抹好最后一点地方,转头看向珺宁的双眼,“以后不要撒谎就是了,不用总和我说对不起……” 这话一出,两人俱都沉默了下来。 没过多久,珺宁因为脸不疼不痒了,立马元气恢复,现在已近黄昏,她必须要加快点速度了,赶紧让先生吃上一口热饭才是! 珺宁离开了,程锦棠之前还微笑着应和的脸,慢慢地淡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是给他完美无缺的脸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随后的十几天内,程锦棠和珺宁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柏承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安然居内少了一个柏承允热闹依旧,珺宁也学会了在后台默默地听着程锦棠唱戏,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珺宁却觉得自在极了! 而另一头程锦棠竟也是真的在履行他说出口的话,直接就开始着手准备起两人成亲的种种事宜来,根本就不需要珺宁操心,事无巨细,程锦棠都准备得非常周全,叫珺宁都不由得暗暗称奇,她的相公就是这样完美! 成亲的事情也准备了足足一个月,柏承允仍旧没有出现。 直到成婚前的那一天,因为礼数的关系,珺宁住到了隔壁。 之前程锦棠有询问过她要不要将自己的父母亲人请来观礼,可珺宁却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程锦棠也没有强求,他也没准备请太多人。那些大人物们那天在安然居说的虽好,但除了派个手下过来送个礼,人根本不会来,毕竟程锦棠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个戏子,娶得又只是他身边的小丫头,大家都有头有脸的,来参加这样的婚礼根本就是丢大脸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做呢? 倒是柏承允在成亲的前一晚,一如十年前的程锦棠,来到了四合院内。 看着这到处贴着的刺眼的大红双喜,他只感觉这些红仿佛瞬间就变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绸步,将他包裹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 此时的四合院内,仅有程锦棠一人,他这几日已经没再去安然居了,此时的他正坐在灯光之下,清点着各种要准备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柏承允嘶哑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锦棠。” 程锦棠蓦然抬头,恰好就看见柏承允站在了黑漆漆的院子里头,面如寒霜地望着他。 “师哥?你怎么来了?” 随后就看柏承允将那大红的请柬掏出来,一下扔到了地上,“你真的想好了?要和那种心思不正的小丫头成婚?她如此会做戏,真要成了你的妻子,以后说不准就会离间你我兄弟情谊,我不是不让你成婚,只是那样的小丫头心思太重,不适合你!” “师哥!” 程锦棠皱了皱眉,他想不通都这个时候了,师哥还会过来劝阻他! “锦棠,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知道那天是那小丫头撒了谎不是吗?是,我也存了污蔑她的心思,但她确确实实是收了我的礼物!甚至还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去看那法兰西的电影,别告诉我,她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心思,这样的女人我在国外见得多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也看了太多太多,她不简单,锦棠,你信我……”柏承允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程锦棠依旧没有回话,见状,柏承允立马咬了咬牙,走到了门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