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说话。 两人下了马车在一旁走动片刻,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什么动静。 霍笙道:“我去前面看看。” 阿练就留在原地照看马车与行囊。 霍笙去的时间有点久,阿练心里发急,时而踮起脚朝前望望,试图透过长龙一般的车马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一颗心也越提越高,到最后紧紧攥着衣裙的双手几乎都出汗了。 终于在人群里瞧见了身姿俊挺的霍笙,见他拨开行人向自己大步而来,等走得近了,阿练才问他:“你怎么去这么久啊?”声音依旧是软软的,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怎么,等急了?”霍笙笑笑。 阿练见他上了马车开始收拾行李,不解道:“出了何事?是不是前面马车过不去,我们要走过去吗?” “不是,前些日子下雨,闻喜县的桥梁塌毁,这会儿正在抢修,不独车马,行人也过不去。”霍笙答了,手下动作却未停。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阿练问。 霍笙动作利落地将车厢内的东西都收拾好,包裹搁在外面横板上,抬脚下了马车,捡了一个轻省些的行囊扔给她:“拿着,我们有钱了,不要这马车了。” 阿练接过,却是一头雾水,见他拎了行李就走,忙也跟上。 章节目录 16.逗弄 小心翼翼地拨开围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又朝前走了几步,阿练便望见前方停着整整齐齐的一列队伍。 观其打扮,应是尊贵人家的侍卫之类,且动静有素,举止间自有威仪。 最前头是一辆华贵的马车,车身宽大,其上雕刻花纹,饰以珍贵的琥珀云母,又镶金嵌玉,由四匹体格雄健的乌骓马为驾。 这么一比,阿练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路上乘坐的马车好像是太简陋了些。 霍笙带着她走到马车旁边,不多时,从车厢里出来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 那人下了马车,阿练看清了他的样子。见他穿着交领深衣,戴高山冠,发冠下的一张脸浓眉深目,笑起来时颊边有一个酒窝。因未蓄须,看起来有一种明朗刚健的少年意气。 阿练的注意力则全部集中在了青年腰间的佩刀上,刀为黄金错,鞘身玄色,以半鲛为饰。阿练习礼,识得这是唯有诸侯王才能佩戴之物。 她有些惊到了,看那马车,还以为只是个有些身份的人物,不想却是天家之子。 青年看见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眼阿练,笑向霍笙道:“二郎,这就是你妹妹?看着甚是乖巧,孤很喜欢。” “七舅,”霍笙唤他,“你可小声点,王妃还在里面呢。”指了下马车向他示意。 青年又一笑,颊边的酒窝更深了:“怕什么,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孤喜欢,王妃肯定也喜欢。”说完又和气地对阿练道,“是叫阿练吧?你可与二郎一样,唤孤一声七舅。” 他两个来回说了几句,阿练还没搞明白眼前的情况,见青年含笑望着自己,也不敢乱叫,微微偏了头,飞快地看了霍笙一眼。 他仿佛正等在那里似的,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对她道:“这是赵王,高祖皇帝第七子。”m.dxszXEdU.cOm